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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因素和話語裡的漏洞多的數不清,但是當時的孟玉琴已經受夠了胎兒的折磨,莫匯雲也被助理遞來的文件擾的煩不勝煩。
孟玉琴之前就吃過很多補品和藥物,這個也算不了什麼。
他們買了,按照醫生的囑咐去做。
花出去的錢太多,買來的東西太繁雜,以至於後來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他們孩子的性別的時候,夫妻兩人都不知道先去感謝誰。
這件事被擱置,莫匯雲和孟玉琴都安下心來,每天都溫和地溫養著孩子,對腹中的生命抱著數不盡的期待和繾綣溫柔。
兩家的老人也會時常來看看,他們不知道夫妻兩人做出了怎樣荒唐的舉動,還會埋怨這對夫妻不去看看他們。
懷孕過程痛苦,生育的時候也不輕鬆。
孟玉琴沒有選擇剖腹產。
莫忱就這樣出生。
信息素敏感程度過高的診斷也隨之而來。
每次莫忱想到小時候這兩個人看自己吃藥的時候的表情,都會情不自禁的發笑。
痛苦的乾嘔和刺痛成了常態,兩個人不管不顧,傭人沒有更換,他們有時候甚至也會忘記收起信息素。
這兩個人對莫忱是一種又愛又恨的態度,糾結程度十分深刻,甚至不屑在莫忱面前掩飾。
他們把莫忱送去所謂的貴族學校,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卻總是在飯桌上保持和熱情行為相反的死寂沉默。
每個地方都有那麼一兩個缺心眼的人,莫忱也遇到了。
信息素敏感度過高的事情,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莫匯雲沒有提前告知老師,後來班裡有個人不小心沾染了父母的信息素,讓莫忱感覺到不適。
他主動對老師說自己對味道有些敏感,希望可以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
老師答應了,這件事也被班裡的人知道了。
所以這些人的父母也知道了……莫匯雲也知道了。
爭吵忽然爆發,那時候的莫忱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父親的信息素扼住了喉嚨,呼吸不能。
死亡和他如此接近。
他從那時候知道了所有事情。
老師更換,班級里的同學卻沒有緘口不言,這些還未分化的人不知從哪裡得來的信息素,總是在莫忱周圍環繞,刺激著他的神經,壓抑不住的痛苦逼迫地人狂躁,他強壓著不適用凳子掄了這些人一頓。
莫忱告訴了莫匯雲和孟玉琴。
不出所料,當晚又是信息素的鞭撻。
不過後來他們給了他口罩,之後在學校里,莫忱被算計的次數少了很多,但並不是沒有。
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人,自認為自家的勢力比得上莫家,所以肆無忌憚。
莫忱處理一次兩次有些煩了,告訴過莫匯雲,後者似乎用了一些手段,但沒有奏效。
出於省力,莫忱在某個晴朗的日子裡,也通過一些並不光明的渠道購買了一些並不光明的東西,用了一些手段,在過於早期的階段勾出了那些人的發情期。
他提前知道了這個人的算計,用一種暴怒的、受害人的方式把那些原本要作用於他的東西返還給了這個人。
那個人退學了,莫忱手段了得,反而占據了受害者的地位。
後來,那個人過早分化成了一個oga,身體落了疾病。
彼時莫忱面色淡淡,不為所動。
高中一樣平淡,他分化後,alpha的身份徹底定下,對挑釁的人直接用信息素反擊,便攜的氧氣瓶和不離身的口罩幫他良多。
莫家老人知道他的處境,讓他轉學,去了別的高中,好照應他。
莫忱沒有異議。
他對莫匯雲和孟玉琴無疑是厭惡不喜的,但老人並不知情。
母愛沒得到過,父愛也沒感受過。莫忱想,只要這兩個人不再做什麼,以後相安無事就算了。
他對未來的謀劃萬無一失,除了突然出現的路哲。
回想起相遇的那天,他總是會慶幸那天陽光的美好。
也總是會想,喜歡上路哲,大概就是一件十分理所當然的事情。
感情一點點累積,莫忱越來越喜歡和路哲相處的時光,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信息素敏感的病,或許就是為了遇見路哲換的。
喜悅和心動醞釀的時間很短,短到莫忱在成年禮上倒下、在手術室中醒來、在狼狽逃離家中的時候,這份溫暖就已經消耗殆盡了。
他去了莫家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