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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著疼痛的癢意再次浮出，在喉嚨和鼻腔若隱若現，即使是稍微些許信息素，即使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也讓他難受地呼吸不暢。

路哲感覺腰被莫忱勒得又緊了些，他注意到了手機屏幕亮起的微光，但莫忱身上兩種信息素還沒有散去。

「剛才……走出去，是要回去了？」

「剛才你家裡的管家找我。」

莫忱短暫地直起身子，對上他的雙眼：「……別和他說話。」

說完又抱住他。

並不算柔軟的黑色髮絲擦過下巴，路哲感覺莫忱似乎嘟囔了句什麼，但聲音太小，沒有清晰地傳入耳中。

路哲沒有追問，腰上的手臂保持著這個力度不再動作，他就這樣被抱著，手掌貼著莫忱的背，目光看著地毯上的光亮徹底沒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莫忱房間的門再次被敲響。

「少爺，您要吃些東西嗎？」

路哲聽出來這是剛才和自己說話的老管家。

懷裡的莫忱無動於衷，路哲已經聞不到空氣中的信息素了，他拍拍莫忱的背，示意他起來。

「……」莫忱身體的不適感完全消失，他沒忘記剛才管家和路哲搭話的事，皺眉從路哲懷裡站起來，走過去開了門，「怎麼了？」

「您要吃點東西嗎？」管家看他要拒絕，淡淡補了一句，「您和您的同學也餓了吧。」

果然，莫忱到嘴的拒絕立馬卡住，轉身去問路哲的意見。

管家站在門外，看著莫忱走到路哲身邊半蹲下來，等了片刻，把人牽了出來。

他跟在兩人身後，看著莫忱抓著路哲手指的手。

莫忱家裡的人不多，父母早就坐在桌子邊了，面前擺著簡單的飯菜，像是在等人。

路哲對兩位看過來的長輩點頭致意。

莫匯雲沒有動作，倒是旁邊莫忱的媽媽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莫忱讓他坐在自己旁邊，正巧和這位漂亮的女士面對面。

莫忱的媽媽孟玉琴長得確實是漂亮的不像一位已婚人士，烏黑茂密的長髮盤在腦後，臉上妝容淡淡，淡青色的襯衫也像是在為她的真實年齡貼上一層遮掩。

和旁邊坐著的莫忱爸爸相比，居然有些年齡差的感覺。

旁邊的傭人給他和莫忱分別盛了一碗湯，路哲禮貌地笑笑。

「你是小忱的同學？」莫忱媽媽先開口，路哲看到她飛快地瞄了一眼莫忱，「叫什麼名字啊？」

「阿姨好，我叫路哲。」

得到回應的莫忱媽媽興致高了起來，扯著一些七七八八的話題和他聊天。

旁邊的莫忱讓傭人拿了一個小碟子，給路哲夾了一些菜放在他面前，被對方輕輕按了一下手背就停了動作。

剛吵過架的父子兩人在這段用餐時間保持了沉默，偌大的空間裡只能聽到路哲和莫忱母親的交談聲。

「路哲學習不錯吧？」孟玉琴笑起來眼尾出現幾道細紋，注意到路哲這麼久還沒喝一口湯，想用公筷給路哲夾點菜讓人吃飯，卻又看到他前面堆滿的小碟子，筷子方向一轉就夾了一撮青菜給莫匯雲，「看著就乖。」

「還可以，起碼我媽沒有因為這個擔心過。」

路哲說的輕巧隨意，孟玉琴本來就因為莫忱給這男生夾菜有點驚訝，現在看人落落大方又挺有禮貌，更是心中好奇。

莫忱怎麼和這人交到朋友的？

孟玉琴看著路哲吃東西，對上後者目光時還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吃，不用多說，自己則劃開手機打開了備忘錄看了一眼。

路哲……

哦，是這個男生啊。

她收起手機，笑意在面對莫忱時摻雜一絲瞭然。

莫忱被她抹瞭然的笑意搞得莫名其妙沒了胃口——雖然他已經吃完了。

孟玉琴剛動筷，莫匯雲已經拿著餐巾紙擦嘴離開了：「我去書房了。」

「去，」孟玉琴拿著湯勺的手不動，另一隻手屈指點了一下身後側站著的傭人，「給老爺倒一杯熱水。」

「好的，夫人。」

餐廳只剩他們三人，路哲微微加快吃飯的速度，終於趕在孟玉琴吃完前把莫忱給他夾的菜和面前的一碗湯吃完了。

「上樓吧？」莫忱看他吃完了就率先站起身來，「還是出去逛逛消消食？」

「上樓就行，」路哲對孟玉琴點點頭，「阿姨，我們先上樓了。」

孟玉琴擦著嘴，彎起眉眼和他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