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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到門口的時候,被蔣頌眠攔下,嘴裡被塞了顆水果糖。
「去吧,晚上早點回來,不許到處亂跑。」
站在電梯裡時,裴輕櫟還有點懵,硬糖被他放在右腮,頂出一個小小的包。
他用舌尖舔了一下,草莓味的。
草莓味……草莓味也不行!憑什麼管他這麼多,還讓他早點回去,他就不回去!
傍晚時分,裴輕櫟約宿舍幾個人去吃燒烤,裴家精貴的小少爺不吃路邊攤,特意挑了一家看上去就知道很貴的餐廳。
串羊肉的簽子都被擦的乾乾淨淨,一串上只有兩顆肥肉適宜的羊肉粒,撒著手工精磨的辣椒粉,確實死貴。
「在我們內蒙,這么小的串,都不夠小孩兒塞牙縫的。」周鶴鬱悶,一把抓起十串,合在一起一口吞。
祁願跟王聞笙也兩三串一起吃,只有裴輕櫟精緻,一串一串慢悠悠吃著,時不時喝口檸檬水,津津有味。
吃喝夠了就要上廁所,裴輕櫟硬撐著喝下最後一口,才急匆匆跑去廁所放水。
再回來時,他們桌上多了一個人,走近一看,居然是蔣頌眠,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成年人坐在三個學生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蔣頌眠?」裴輕櫟站在桌邊,非要把人拉起來,「你起開,這是我的座位!」
「哎裴輕櫟,你讓蔣哥坐這兒唄,再加個椅子不就行了。」祁願很有眼色,一口一個蔣哥喊著,直接招呼服務員加了張椅子,就放在裴輕櫟身邊。
裴輕櫟:「……」
「謝謝。」蔣頌眠人前裝正經,坐下的時候拉了一下椅子,把裴輕櫟拉得更靠近他身邊。
「你來這裡幹嘛?」裴輕櫟問。
「已經很晚了,你不回我消息,劉老師說你們出來吃飯,所以我來找你。」蔣頌眠點了點自己的手錶,一塊八百來萬的江詩丹頓。
祁願眼睛都直了,裴輕櫟卻沒注意,他只是簡單的看了眼時間。
「才十點多,難道你沒有夜生活的嗎?」
「這邊治安不怎麼好,我很擔心你……櫟櫟。」
一聲櫟櫟用盡了渾身溫柔,祁願幾個人都用曖昧的眼神瞅著裴輕櫟。
偏偏蔣頌眠的目光只跟著裴輕櫟一個人,對另外幾個人客氣禮貌但疏離。
裴輕櫟坐立難安,蔣頌眠眼睛就像帶了鉤子似的掛在他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為蔣頌眠已經對他情根深種非他不可了。
他再也坐不住,只好站起來,「既然時間不早了,那就回去睡覺吧,說好的今天我請,我去結帳。」
蔣頌眠拉住他,「我已經結過了,走吧,櫟櫟。」
「……」
這人怎麼這樣啊?憑什麼幫他結帳,好像他們很熟一樣。
臨走前,蔣頌眠又跟宿舍其他三個人聊了起來。
「櫟櫟他胃不好,以後吃飯的時候,拜託大家幫我看著點,別讓他吃辣。」
裴輕櫟無辣不歡,聞言十分震驚地看著蔣頌眠,這人居然要斷他生命之源!
「誰跟你說的我胃不好?」
「大舅哥。」
「……」
這什麼人啊?當著他哥的面喊大舅哥也就算了,當著祁願他們的面也喊,這讓他怎麼解釋?
但是蔣頌眠說的沒錯,他的胃確實不大好,吃什麼都不消化不吸收,將近一米八的人只有不到一百斤,平時在家吃飯,裴溯都是禁止他吃辣的。
不過……他哥怎麼什麼事都跟蔣頌眠說?到底是他裴輕櫟的哥還是蔣頌眠的哥?
蔣頌眠又是怎麼找過來的?他在酒吧時能找到,他在酒店也能找到,連他出來吃個飯都能找來,蔣頌眠——
蔣頌眠是不是在跟蹤他?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裴輕櫟氣得不行,拉著蔣頌眠上車。
「你是不是跟蹤我?」
「沒有。」
「那你怎麼每次都能找來?」裴輕櫟食指飛速摳安全帶,「嗤嗤」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偏偏他自己察覺不到。
蔣頌眠看了眼快要被他摳出洞的安全帶,忍不住笑,又不敢告訴他自己卡了重生bug,於是打算用沉默來回應這個問題。
「你說話啊?」裴輕櫟覺得蔣頌眠被自己說中了心虛,越發來勁,「叫我說中了吧?跟蹤我?你這是正常追人的方法嗎?你這是不擇手段!」
「你管我用什麼方法用什麼手段,只要最後我的目的達成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