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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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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醫院的大門口,踮起腳眺望東方,興奮地說:「我的房間沒有窗,我都是凌晨四五點收工,累都累死了,只想快點回家睡覺,然後每天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我已經很久沒看過日出,很久沒看見過太陽了!」

岑寶樓咬著香菸,把她抱到了一個半人高的花壇上。小蕾哈哈直笑,伸長了手臂:「哇噻,我能摸到太陽!!」

岑寶樓又去抱她的腿,想把她抱到更高的地方,想讓她離太陽更近一些,小蕾卻低頭看了看他,朝他伸出手,說:「你也上來啊,一起摸太陽啊!」

日出的金光穿透了迷霧, 穿透了雲層,小蕾的臉背著光,岑寶樓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能看到她笑得很開心。

小蕾的肚子叫了一聲。

岑寶樓鬆開了手,抽了口煙,拍拍她的腳背,說:「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第二章 (5)

他打算帶小蕾去椰林吃早點,臨走前,回進醫院和褚晶晶支會了一聲。阿樂還在手術中,褚晶晶已經不在打電話四處借錢了,她坐在手術室外,神色很平靜,看到岑寶樓過來了,朝他招了招手,說:「我等銀行開門了就去跑一趟,也都是些零碎東西,賣了就賣了吧。」

岑寶樓問她:「我去椰林,給你打包些什麼吃的回來?」

褚晶晶瞥了眼手術室的方向,剝了剝指甲殼,露出一個慘笑:「咖喱牛腩吧。」她抿起乾裂的嘴唇,裹緊了睡袍,低聲說:「再加一個葡塔。」

岑寶樓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看了看他,有一瞬,兩人的手碰在了一起,手指貼著手指。褚晶晶說:「摩托車你隨便開吧,路上小心,麻煩你了。」

她拍了拍岑寶樓的手背,緊挨著牆,蜷起腿,陷在了椅子裡。

「謝謝你了。」她說。

岑寶樓帶著小蕾去了椰林茶餐廳。餐廳才開門,珍姐和她老公正忙著收拾桌椅,布置餐桌,岑寶樓推門進去,珍姐熱情地給他帶座。珍姐的老公嘴碎,抱怨了起來:「當自己是陀螺啊,二十四小時不停轉,你們不停賭,沒個日夜,我們不要休息,不要睡覺的啊,一大清早就過來,欸!真是!」

男人是個瘸子,走起路來很不方便,話很多,罵完賭徒,開始罵賭場。

「都不是好東西,好人誰會想到賺這種錢?不要臉,不要良心了,就該都送上前線,不是愛賭嗎?賭命去啊!刺不刺激?驚不驚險?」

珍姐安頓岑寶樓和小蕾坐下後,就把男人推進了後廚。她招呼他們道:「你們先看要點些什麼啊,慢慢看,不著急的。」

菜單就壓在玻璃桌下,小蕾伸出了一根食指,指著菜單上的字,說道:「你經常來這裡吧?你先點吧,不用管我,我看東西比較慢,我可以的,就是要等一等。」

她皺緊了眉頭,菜單上的字對她來說像是天書,她看得很吃力。

岑寶樓就說:「那我也等會兒點吧。」

他又擦了擦臉,還是覺得臉上有些髒,就去了廁所。他的右側鬢角附近確實有些沒擦乾淨的血跡,此時血已經幹了,粘在了髮根上,岑寶樓不得不用水洗了好幾把臉才把血洗掉。他的指甲縫裡也弄到了些血污,用洗手液搓手的時候,他眼前忽然閃過阿樂的兩隻手掌。

它們躺在那隻塑料水桶里,那水桶原先大約是放魚的,海腥味很重。阿樂的手掌也像兩條魚——像兩條死去的鯧魚,又扁又白。

賭徒沒了手就沒法摸牌了,但他還能撥老虎機,還能賭大小,賭輪盤,能玩的東西多的是,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說不定以後他能直接導出腦電波參與賭局,根本不需要手了。身體也不需要了,只要幾個神經元,對賭徒來說就足夠了,他們就會成為製造興奮的永動機,陷入無休止地狂熱和激動中,直到他死。砍掉一個賭徒的一雙手也救不了他。哪個賭徒不懂這道理?哪個賭徒不恨自己嗜賭?又有哪個賭徒不想死前再賭最後一把?

岑寶樓不由想,如果他的賭運很差,他可能不會留在洋市,他會去一個安靜的城市,找一份踏實的工作,老實地生活,偶爾玩一玩牌,權當生活的調劑。說不定他根本不會遠走他鄉,他會做一個安靜的哥哥,做一個隱忍的孩子,忍耐母親的冷落,繼父的忽視,弟弟的敵意,他會留在家鄉,死於疾病或者衰老,他絕不會用這雙手摸牌,他會珍惜它們,等待有人來牽一牽它們的同時用它們為母親提菜籃,為繼父搬運木材,和弟弟打籃球,而不是將它們擺上賭桌,任憑莫須有的運氣操縱它們,任憑未知的刺激讓全身的血液都湧向它們,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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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妇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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