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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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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超說:「三小姐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搞溫泉酒店大改造,洋市哪裡有什麼溫泉啊,還不是熱水燒燒開,泡大澡堂,明天她又搞什麼古董展,珠寶展,這裡是賭場,又不是博物館,哎,不說了,不說了,大少爺二少爺倒是想得開,全世界只要有一根網線,隨時隨地都能賭,連機票住宿錢都省了,還省電,節約人工,小的麼要麼讀書,要麼玩賽車,跑時裝秀,都不像要接班的樣子。」

岑寶樓沒接話,笑了笑,小超嘻嘻哈哈,就這麼帶著他進了廳。岑寶樓進去就看到了褚晶晶,她在一張21點桌前發牌。

褚晶晶在新美華做荷官,也做二房東,她在桂林街和福州路的轉角處租下了一套大平層,隔成五個房間分別外租。原房東是對老夫妻,去了加拿大和兒女團圓,一年都不見得回來一次。

岑寶樓租了二樓一間帶陽台的,每個月三千,包水電,不包網,岑寶樓不太需要網絡,一天大半時間他都泡在賭場裡,專心務工。他有一隻手機,還是褚晶晶淘汰下來的,號碼也是登記在她的名字下面的,他們偶爾發發簡訊,打個電話。褚晶晶說,爛賭仔,你可能生錯了年代。她說,你要是生在,天天這麼油頭粉面地混賭場,混得和誰都熟口熟面,你就是個很有交際手腕的人,你生在這個交際全憑表情符號的年代,你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你就只是個爛賭仔。

岑寶樓確實有些舊時代的派頭,來賭場像赴宴,西裝皮鞋,一絲不苟,西裝必定要量身定製,西裝前面要有一個口袋,放手帕,內襯要有一個口袋,大小要足夠放進一副撲克牌,袖子要在他抬起手時露出來一寸,讓他能看到他的那隻手錶。皮鞋也是定做的,義大利人的手藝,皮鞋匠在家裡做生意,有時去時他家裡有五個小孩兒,圍著桌子跑,有時去時家裡有六個孩子,分成兩隊,男女混雜,在家門口踢足球。他們家門口還有一棵玉蘭樹,玉蘭樹上的紫玉蘭一開,遠遠看到,岑寶樓就知道,春天到了。

岑寶樓經常在香雪海和褚晶晶碰頭,預付房租或者請她吃大餐。賭桌上贏來的錢越快脫手他越安心。兩人才認識沒多久,褚晶晶就和他說過,你不要再賭了,你回國,回家,拿好戶口本,辦一張身份證,好好找一份工作吧,你要是喜歡賭場,你可以申請工簽,來這裡當荷官,我們一起上下班。岑寶樓不願意,他不是喜歡賭場,他只是喜歡賭。他也不願意回家,家裡的風水克他,在家裡他一件好事都沒遇到過。

岑寶樓去了褚晶晶邊上的那張俄羅斯輪盤桌押號。

小超跟著他,幫他要了濕毛巾,給他擦手,還要了壺普洱,請他潤喉,岑寶樓連贏了三把,給了小超價值三千的籌碼,小超笑笑,一看手機,啪嗒啪嗒打字,抱一抱拳,謝過他,也就走開了。岑寶樓慢悠悠地喝著茶玩21點。

荷官說:「請下注。」

他放下一個籌碼,看牌,跟牌。

桌上四個玩家,一個接著一個爆了點數,剩下他和莊家,莊家也爆了,他湊出個21點。

他每一把都只賭一個籌碼,贏得不多,但不輸,同桌的人換了好幾批。有人說,老兄,你運道這麼好,多下一點啊。岑寶樓還是每次只下一個籌碼。

一轉眼到了中午,岑寶樓揣著籌碼去了香雪海吃點心。他要了壺碧螺春,點了幾份蒸點,喝茶,看馬經,一個女人走到他跟前,問他:「能不能借個火?」

香雪海里可以抽菸。賭場都不禁菸,這是賭徒們共有的迷信,煙能燒旺賭運,一根煙,抽得越慢越好。賭場裡從來都是煙籠霧繞,好似不在人間。

岑寶樓四下看看,偌大的飯廳,只有寥寥三桌人。賭客們的中午不是在客房裡呼呼大睡,就是在賭桌上和自己的欲望廝殺。

岑寶樓抽出一根火柴,劃亮,女人咬住煙,低下頭,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臉孔,香菸湊到火苗上,煙點上了。女人看看岑寶樓對面的椅子,慢慢吐出一道青煙,問他:」介意嗎?」

青煙散開,岑寶樓看清了女人的樣子。她大約二十五六,眼圈紅紅的,似乎剛哭過,頭髮到肩膀,燙著卷,擱在一邊肩頭,沒有劉海,有些像八十年代流行的港片裡女人們愛做的髮型。女人的眼睛黑亮。

岑寶樓說:「不介意。」

他問她:「你不會想請我喝茶吧?」

第一章 (2)

(2)

女人笑出來,坐在了岑寶樓對面,托腮看著他,說:「錢都輸光了,連打火機都當掉了,香菸都是最後一根了。」

「那你的打火機一定很值錢。「岑寶樓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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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妇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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