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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室的白熾燈光下，宋時寒身形瘦高挺拔，靠近領口的兩顆襯衣扣子解開，隱約能看見一截冷白的鎖骨，氣質冷淡疏離。

「你回來了？！」左陶下意識開口，語氣中還帶著一點掩藏不了的欣喜。

宋時寒記著姜明交代的事情，彎腰去夠左陶的滑鼠：「我不回來能去什麼地方？」

「我……」

因為宋時寒是從他身後彎腰，這個姿勢乍一看就像是從後面抱住了他。在熟悉的淡淡柑橘氣息中，還夾雜著一絲不陌生的菸草味，左陶有些緊張，一緊張就大腦短路，一短路說過就不經過腦袋：「我看微博說你要……」

話還沒說完，陡然意識到了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嗯，我要什麼？」宋時寒手上的動作一頓，眉宇間的淺淡笑意漸漸消散，聲音冷了不少：「要離開野火，去reborn？」

原來他也看見微博了。

左陶動了動嘴唇：「我……」見宋時寒情緒不佳，他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找補，最後說了句：「對不起。」

宋時寒沒應聲。

「隊長，」半天沒等待回應，左陶咬了下嘴唇，忽然開口：「我也很強的。」

宋時寒瞥了左陶一眼：「嗯。」

左陶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見宋時寒又開口問：

「怎麼不叫哥哥了？」

說著，給左陶的帳戶充錢買改名卡，在輸入框前敲下前兩個字——

【野火-】

宋時寒：「自己改，過兩天打比賽要用。」

第九章

宋時寒剛剛說話的時候離他很近，左陶覺得自己耳朵有點麻，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改我的嗎？」

「不然是我的嗎？」

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無奈，宋時寒倚著桌沿去看左陶，從口袋拿出煙盒，敲出一根後，見左陶直勾勾地看了過來：「你要？」

說實話，左陶很想要，但他不能。

「不要。」說話的時候，左陶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確定拉鎖有拉上，才放心繼續扯淡：「我不會抽菸的。」

宋時寒『嗯』了一聲，瞥了左陶一眼後，才似笑非笑地開口：「不會好。會抽菸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微微低頭用火機將煙點燃：「先把改了，然後把身份證送去姜哥那裡，一會系統維護好之後，就要註冊報名了。」

左陶正在思索著自己的，鼻尖有淡淡的菸草味浮動：「什麼？」聽到這裡，他下意識抬頭：「系統維護？」

或許是含著煙的緣故，宋時寒的聲線比平時要沉悶一些：「嗯。說是系統受到了攻擊，所以一直沒辦法報名比賽。」

原來姜明下午說出了點狀況，指的是這個？

和宋時寒並沒有半分關係？

真的是艹了啊……

懸著的心重重落下，左陶往椅背後面一靠，覺得自己這一下午活像是個成了精的蠢蛋。

他咬了咬牙，有些不能忍，當即脫口就道：「真是醉了，那這伺服器也太他……」話說一半，敏銳地察覺到宋時寒投來的目光——

剎那間，緊追在嘴後面的腦子終於趕上，他連忙止住話音，將餘下『媽的垃圾』咽回到了肚子裡。

「太什麼？」宋時寒問他。

天曉得左陶是怎麼反應過來的，他覺得自己這前十八年以來，從未有過任何一次反應如此機敏過。

「咳咳——」幾乎是瞬間，他捂著嘴唇劇烈地咳嗽起來：「我想說伺服器太……太脆弱了些，咳咳……」他弱弱地看向宋時寒兩指間夾著的香菸，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抱歉隊長……」

想想，又補了兩個字：「隊長哥哥，我剛剛……咳咳，有點被煙嗆到了。」

為了表演的真實性，他邊說邊去摸自己的水杯。

「沒事吧？」宋時寒微微蹙眉，將夾著煙的手稍稍移遠了些。

左陶裝作咳得說不出話的樣子，心中卻因為自己機智而無暗爽，本著演戲演到位的原則，他先是灌了一口水，等覺得差不多了，他剛想開始緩慢收戲，一聲咳嗽沒收住，含在嘴裡的溫水在嗓子打滑。

一種格外不好的預感由心而生。

「咳咳咳咳——」

左陶這下是真的被水嗆了個半死，整個訓練室都被他撕心裂肺的咳聲所充斥，連手上的水杯都拿不太穩，偏偏杯里的水還裝的很滿，每咳了一下就往外邊抖水，邊咳邊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