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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叔侄倆倒是很像,全是工作狂。
僅僅半分鐘的時間,白瑞書已經感受到氣氛的詭異。
他們不像是親戚,更像是仇人。
就在白瑞書手足無措的時候,從別墅二樓噼里啪啦地跑下來一對年輕男女。
男孩跑在前面,因為過快的速度只好直接張開雙手保持平衡,滑到他面前,要不是蕭遠霆扯了他一下,怕是會直接撞上。
「嗨,你還記得我嗎?」男孩見他有點懵,忍不住提醒,「就那天,那天在酒吧……」
「哦!你是那個……」
兩人都沒明說,但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是那天在酒吧一條街,祝他們要幸福的「觀眾」,原來是蕭遠霆的弟弟。
相比之下,後面跟著的女孩就穩重很多,落落大方地朝他揮了揮手。
蕭遠霆面色不太好,勉強為白瑞書介紹:「這是二叔、二嬸、蕭景信和蕭景詩。」
這種情況下,他連看都沒看蕭罡一眼。
知道今天有客人來,管家命人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但白瑞書卻食之無味。
氛圍太壓抑了。本來堂弟和堂妹還能跟他聊兩句,後來蕭罡一個眼神丟過去,就連活潑的蕭景信也只敢偶爾沖他眨眨眼,示意他多吃菜。
蕭遠霆端正地坐在桌邊,根本不吃飯,倒像是在進行一場嚴酷的商業談判。
他堅持了十幾分鐘,等到白瑞書徹底放下筷子:「走了。」
白瑞書沒敢動,蕭景信和蕭景詩也縮了縮脖子。
這是暴風雨來得前兆。
果然,一直沒說話的蕭罡忽然將酒杯重重地砸到桌上,殷紅的液體濺到白色的餐桌上,格外觸目驚心:「你什麼意思?」
蕭遠霆的視線緩慢從白瑞書身上移過去,輕飄飄地憋了他一眼。
這徹底激發了蕭罡壓抑許久的情緒,他陡然提高的聲音中帶著濃重的疲憊和憤怒:「你不知道家裡什麼情況?你竟然找個同性伴侶?」
「那你說,家中什麼情況?!」
蕭遠霆看了他兩秒,猛地站起身,實木的餐椅向後方倒去,發出「砰」的聲響。
白瑞書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心臟跟著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家裡從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父母脾氣溫和,向來都是有矛盾先低頭化解的性格。
他不知道作為矛盾中心的親密關係者,應該在這種時候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而且,他從來都沒有看過蕭遠霆這幅樣子。此刻的蕭遠霆比在酒吧胡同里那天更加嚇人,就像是一隻狂暴的獅子,隨時處在進攻狀態,很可能一轉身就將人吃得渣都不剩。
蕭遠霆和蕭罡無聲的對視著,誰也不肯回答對方的問題,誰也不肯先讓步。
最後還是孫如珠順了順蕭罡的背:「行了行了,都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又怎麼樣?身為蕭氏的掌權人婚姻如此兒戲嗎?既然這樣的話,我看你也別當了,趁早把位置讓出來!」
「讓給你,你能去聯姻嗎?」蕭遠霆毫不客氣地輕笑一聲,「可惜了,這事你說得不算。」
此話涉及到孫如珠,她沒等蕭罡開口,直接指著蕭遠霆罵了起來,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最後倒是蕭罡的表情先緩和下來。
蕭遠霆照單全收,像是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表演,等她再次恢復理智時,扯了扯白瑞書的衣服:「回家!」
白瑞書還處在被嚇懵的狀態,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他知道自己應該只管順從,但大腦卻拼命運轉,試圖找出一個方法緩解現在的局面。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面前這位,很有可能是蕭遠霆唯一的親人。
雖然他們關係看起來很惡劣,但他在蕭遠霆心裡一定占據著重要的位置,要不然他也不會特意領著自己前來拜訪。
蕭遠霆見白瑞書沒動,也沒再叫他,轉身自己離開了這裡。
管家大概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他熟練地收拾了狼藉,還順便將蕭景信和蕭景詩叫回了房間。
白瑞書彎腰扶起蕭遠霆碰倒的椅子,又恢復成正襟危坐的樣子,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怎麼開口。
蕭罡按了按太陽穴,將管家新換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緊接著再次開口:「抱歉,我剛剛不是針對你。」
白瑞書有些意外,趕緊搖了搖頭。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蕭罡的聲音有點啞,費力地壓制著剛剛的情緒,沒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