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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教學樓的下方是一個占地寬廣的花園,校領導和兩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穿行其間,往校外走去。
後面有一位年輕老師喊了一聲,一群人隨之回頭。
其中一位很明顯的別於眾人,個高、年輕、氣質斐然,側顏出挑,手上還抱有一束學校送的鮮花。
蘇嘉情不自已地停下了腳步。
後面,蘇嘉回教室,聽見同學們全在議論那個男人,還有說偷用手機拍了照,上傳到學校論壇。
當時蘇嘉還沒有手機,蹭同桌的瞄了一眼,論壇中有一張照片拍到的正好是男人抱著鮮花回眸的瞬間。
下方很快蓋起高樓,也是在五花八門的評論中,蘇嘉才了解到學校送出去的花是奶油向日葵。
她頭一回知道,向日葵還有如此別致的品種。
顏色淺淡如一抹春陽,又似甜香的蛋糕,一看就足夠溫暖治癒。
因此後來,蘇嘉用兼職賺的錢買了手機,第一時間找了這種花的圖片做屏保。
此刻,蘇嘉坐在空無旁人的寢室,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模糊照片發了會兒呆。
兩年多過去,她沒想到會在千里之外的北城,遇上那個男人。
這樣說來,紀玄屹肯定和「希冀」有所牽連,算不算是她的資助人?
她再看向新得的奶油向日葵,唇角在不知不覺中彎起了弧度。
這個時候,蘇嘉才抽出心神打量四周,保潔阿姨盡職盡責,整間寢室煥然一新,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寢室找不出花瓶,蘇嘉臨時拿了一個小盆,把向日葵插水裡,再洗漱好,時針已划過十一點。
可姚林下還不見蹤影。
蘇嘉又等了一個小時,困意來襲,她準備發條消息問她。
可摸出手機才想起一點,她哪裡來的聯繫方式?
下午匆匆忙忙,都沒顧得上交換電話號碼。
蘇嘉琢磨後,反鎖房門睡下了,要是姚林下回來,她再起床給她開門。
她沒料到,這一夜格外安穩,一覺睡到次日清晨。
蘇嘉延續高三六點起床的作息時間,一早就爬起來瀏覽招聘網。
七點過,寢室門被扣響,蘇嘉跑去開,見到了一夜未歸的姚林下。
她入內的第一句話就是:「嘉嘉,你起得有點早啊。」
「習慣了。」蘇嘉瞧她眼下烏色嚴重,一臉化不散的疲倦,「你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
姚林下手拎一袋子吃食,扯開椅子坐,打了一個哈欠:「是啊,本來說去騎摩托車,結果下暴雨,改去打遊戲了。」
蘇嘉高中幾乎都在熬夜中度過,高考一結束,便調整作息,晚上最遲十二點入睡,更不要說通宵不睡了,有些佩服她。
姚林下除了困還有餓,她把手上的大袋子遞給蘇嘉:「吃嗎?周淵給的,隨便拿。」
「謝謝。」蘇嘉象徵性地拿了一個三明治,還了她一瓶昨天買來,打算在高鐵上喝的牛奶。
兩人解決早飯時,蘇嘉記起重要的:「我們加個微信吧,有事聯繫方便些。」
「好。」姚林下摸出手機,打開微信掃二維碼。
蘇嘉給她打好備註,莫名其妙地聯想到了紀玄屹。
她問:「你有紀玄屹的聯繫方式嗎?」
他可是和資助方有關,是恩情,該報的。
姚林下困得眼皮打架,邊吃邊閉上了眼睛,聞此清醒了半分,勉強睜開眼:「你問他幹嘛?」
蘇嘉:「那個……」
她的解釋還沒出口,姚林下的下一句已來:「小妹妹別被他的三言兩語迷惑了,他可不是什麼好貨色。」
蘇嘉意外:「怎麼不好了?」
姚林下倒豆子一般地吐出:「自私自利,手段狠辣,睚眥必報,目中無人。」
最後,她看向蘇嘉清凌凌的雙眼,著重強調:「風流浪蕩,最擅長攻心,投其所好。」
蘇嘉被一連串的成語砸得有些懵,她對紀玄屹知之甚少,無法評判其中真假。
她只是問:「他不是你們的朋友嗎?」
「是朋友。」姚林下皮笑肉不笑,「因為我也不是好人。」
蘇嘉愣怔。
「這麼可人的小妹妹,還是不害怕蟑螂的小妹妹,值得更好更簡單的。」
姚林下大咧咧地拍她的肩膀,幾口啃完麵包,脫掉外套和鞋子就上床補覺了。
蘇嘉呆在原地回味她的話,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