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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雪賀眼裡滿是驚魂未定，死死盯了他半晌，才帶著哭腔罵道：

「你在幹什麼呀！你瘋了嗎？」

慕嶺南呆住了。

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

看著眼前人泫然欲泣的模樣，愧疚和歉意油然而生。

他甚至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便脫口而出道歉道：

「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鹿雪賀瞪著他：「你剛才是不是瘋了……」

慕嶺南怔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我逗你玩的……」

話說出口，不知怎麼就帶了一點心虛。

鹿雪賀似乎不相信似的盯著他：

「真的？」

「真的。」

慕嶺南認真地回看她。

鹿雪賀猶疑地捧起他的臉，探究地看著他的瞳孔，像是要在裡面找到另一個小人似的：

「你不會……是雙重人格吧？」

慕嶺南被她逗笑了：「瞎說什麼呢。」

他將她的手拿下來，輕柔地吻了吻掌心。

「角色扮演，你不知道？」

鹿雪賀總算鬆了口氣，癱在沙發里，沉默了一會兒，才嘟噥道：

「不知道。我不喜歡。」

慕嶺南馬上道：「不喜歡就不做了好不好？」

「嗯。」

鹿雪賀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這樣太奇怪了。一點都不好玩。」

慕嶺南笑著道歉：「抱歉，是我臨時起意，嚇到你了。」

他看著身上亂糟糟的鹿雪賀，將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咱們不玩了。」

「唔……」

鹿雪賀不置可否地摟住他的脖子。

直到進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中，緩過神來的鹿雪賀才後知後覺地吐槽道：

「你不會是學表演出身的吧？演技也太好了。」

「有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你是另一個人。嚇死我了。」

「你居然還會變聲？」

慕嶺南無奈地壓低了嗓子：「這樣也算變聲？」

「……」

這樣的臉發出這種聲音倒是不違和。

但是剛才……

「反正剛才很奇怪。」

「抱歉，我以為你會喜歡……」

慕嶺南再次真誠地道歉。

他承認，自己是在那一瞬間突然起了壞心思。

甚至有一種，即便是想要「偷情」，對象也必須是我的無理念頭。

鹿雪賀翻了個白眼：

「我又不是變態！誰會喜歡……」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什麼來：

「你今天……聽到了是不是？」

火百合

慕嶺南沉默下來，沒有反駁。

浴缸里的泡沫一層一層堆在鹿雪賀裸露的肌膚上，玫瑰味的香氛散發在空氣中，甜絲絲的。

她仰起頭看向坐在頭頂給自己洗頭髮的男人。

煙霧迷濛中，男人烏黑的瞳眸燦如星光。眼睫和額前垂落的髮絲沾染了水汽，讓他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無辜和性感。

鹿雪賀心裡微微一動。

「所以你……」

鹿雪賀眨巴了下眼睛，斟酌了一下用詞。

「你有這樣的癖好？」

慕嶺南長睫微掀，沒聽懂：

「什麼癖好？」

「ntr。」

鹿雪賀一臉認真。

「ntr？」

鹿雪賀看他一臉莫名其妙，就知道他肯定沒懂這個詞什麼意思，便好心地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簡單地介紹了什麼是「ntr」。

慕嶺南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濃黑的眼眸里孕育著危險的風暴。

鹿雪賀看著他的樣子，一臉驚恐地抱住自己躲到一邊：

「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

慕嶺南勾著唇冷笑一聲，長臂一撈，就將鹿雪賀重新撈到面前，同時右手撈起毛巾，直接摁倒了她的臉上。

「你的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鹿雪賀：「唔！嗚嗚嗚！」

慕嶺南不解氣地用毛巾狠狠在她臉上□□了幾個來回，才放過她。

鹿雪賀的臉重見天日時，眼眶裡都是被揉出來的淚水。

「你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