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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楉笛。

容與不耐的甩開她的手，睥睨著看她，語氣拽拽的：「你幹什麼。」

「我是隔壁十班的李楉笛，有事想問你。」李楉笛臉上露出甜甜的笑，仰頭溫柔的歪了歪頭。

容與輕挑了下眉，淡聲道，惜字如金：「問。」

「你和許霓笙是什麼關係。」

「關你事？」容與側頭輕唾了口，扭過視線顯露出一副痞樣，手指按在關節上發出一道聲響。

李楉笛僵笑了下，有些膽怯的把手背在身後，硬著頭皮詢問道：「這周六校內舉辦娛樂性的籃球三校聯賽，你會參加嗎。」

「不知道。還有，李楉笛是吧。」容與的視線尖銳的戳在李楉笛臉上，皮笑肉不笑說：「我不欺負女生，你也別來招惹我，煩。」

晚飯時間，嘈雜熱鬧的食堂里。

蘇晏晏坐在許霓笙對面，一板一眼的把菜裡面的辣椒挑到一旁，語氣稍顯落寞：「霓笙，你給我講講你初中喜歡的人吧。」

「你為什麼想聽。」許霓笙冷然瞥了她一眼，撥了一口飯放到嘴中。

「我沒有花過三年的喜歡一個人，我很好奇你是靠著什麼東西有勇氣喜歡一個人那麼長時間。」蘇晏晏輕挑筷子，手一抖，辣椒落在地面上。

「一股傻勁。」

「就，沒了？」蘇晏晏惶然抬起頭，呆呆的看她。

「那時候也沒多想，覺得既然我當時喜歡他，那麼就可以一直堅持下去，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不會變的。」許霓笙說的雲淡風輕，語氣冷淡到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那你為什麼後來放棄了。」

「因為看清了。」許霓笙夾了一口肉咽下，眼睛盯著盤子裡的飯「我喜歡的，只不過是堅持喜歡他的那種心情。憑著一腔執念堅持喜歡著他，最後才發現就連喜歡他的那一個瞬間也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嗎？」

「人只有在放下一段感情的時候才會發現記憶中的那個人的真面目如何，我放下了他，所以看清了他。曾經為什麼喜歡他，也變得不再重要。」

「那麼。」蘇晏晏的筷子在鐵盤上劃了劃，目光不由自主的定格在一個身影上，六神無主道：「如果是你，當你決定放棄了那個人後，你還有機會再喜歡上他嗎。」

「不會。」許霓笙目光澄澈，落音果斷，順著蘇晏晏的目光，找到了視線的所屬。

周櫟末，以及容與。

蘇晏晏輕咬了下唇，踟躕問道：「為什麼不會。」

「因為我不會給自己機會。」

「這樣啊。」蘇晏晏走神著把筷子杵進飯里，猛地收回目光，正襟危坐地盯著許霓笙看，搬出手臂擋住臉。

許霓笙見她這副神經兮兮的樣子，低笑一聲毫不在意著問：「被周櫟末發現了？」

「沒，容與看到我在看周櫟末了。」蘇晏晏懊惱的用手捂住臉，聲音惆悵：「早知道就不看他了，這下子完了，容與肯定會告訴周櫟末的，周櫟末肯定會誤會我還喜歡他。」

「我看不是誤會。」許霓笙直接了當的拆穿她，低頭把最後一口飯攬到唇中，眸色深幽。

「我要是說我可能還喜歡他，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沒出息，被拒絕了還喜歡他。」蘇晏晏抬眸可憐巴巴盯著許霓笙看，聲音又細又清。

「喜歡誰又不是你可以的控制的。」

「你真這麼認為？」蘇晏晏頓然間坐直身子，喜出望外地看向她。

「但你的確沒出息。」

「……」

「就這麼喜歡他？」許霓笙輕抬了下眼皮，目光漸漸冷卻。

「可能吧，至少現在，好像是非他不可了。」蘇晏晏垂頭喪氣的用手扶住額頭，視線掃過盤中的菜，食慾全無。

誰不曾在某一個年紀覺得自己這份感情非誰不可，本就孤獨沉重的人生，因另一個人的出現平添本不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並樂此不疲的熱衷於喜歡一個人。

因為自己知道，等錯過這個什麼都看不懂的年紀，下一次擁著滿腔熱血這般義無反顧的喜歡某個人，又不知是何時了。

正因為愛時年少，所以年少輕狂。

第十五章 撩妹

第一節課下課，早八點，容與被叫進了語文辦公室。此時，語文辦公室只有幽若一人。

「你校服呢。」幽若上下打量他幾眼，忽的一下合上桌面上的教案，側著身子凜眸看他。

「在家，忘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