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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牌洗開，分成數量相等的三等份，讓宋蒔依次勻些牌到不同堆里，最後準確報出中間那堆牌的數量。顯然每次分牌都有規律，但宋蒔想不通個中緣由。

周以澤解釋是初中教過的數學題，因為好玩，他才印象深刻記到現在。

宋蒔悻悻然:&ot;你又不是不知道，數學是我的噩夢。別說初中，高中學過的我都忘光了。&ot;

於是改回大眾玩法，幾局結束，宋蒔輸得哇哇亂叫，&ot;就不能讓我一回?!&ot;

她揮舞著拳頭要給周以澤點顏色看看，某人振振有詞:&ot;想贏要憑真本事，不然勝之不武……&ot;

此前，不是忙於學業，就是在商場中打拼，以為會理智卻無趣地過一輩子，哪敢奢望會有當下的光景?周以澤索性不躲了，任憑宋蒔的花拳繡腿招呼到身上。

&ot;沒意思，睡覺去。&ot;

打鬧要有來有往，單方面攻擊就變成&ot;家庭暴力&ot;。宋蒔訕訕地收手，起身去臥室找換洗衣物，周以澤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ot;一起洗?&ot;

那還是算了，儘管已經熟得不能再熟，宋蒔還是不習慣在戀人面前毫無遮擋，而且，前車之鑑擱那兒擺著，和他一起，不曉得幾點能安生躺床上休息。

但等兩人洗漱完，還是沒羞沒臊地親熱一番。宋蒔發明個新說法，管滾床單叫&ot;加班&ot;，聽著倒也貼切。雨歇雲收，她枕著周以澤的手臂閒聊:&ot;程秀秀懷孕了，你聽說了沒?&ot;

津浦有個舊習，懷孕頭三個月要瞞著人，免得把膽小的胎寶寶嚇跑。女同學的私事，周以澤不可能去亂打聽，他盯著天花板道:&ot;除了你，還有誰會跟我提這個?&ot;

宋蒔感慨程秀秀進展得太快，婚禮好像就在昨天，居然又升級當準媽媽了。

周以澤把手探到她平坦的腹部，輕輕畫幾個圈:&ot;羨慕她?我們也可以結完婚就要寶寶。&ot;

羨慕不至於，宋蒔對結婚都不熱衷，更別提生孩子。孩子對女人的束縛，比婚姻眼中得多，她還想多過幾天快活日子呢。

&ot;我不羨慕啊，就想問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ot;

&ot;是你生的我都喜歡。&ot;

&ot;我喜歡女兒，可以把她打扮成小公主，男孩太難管，不過要是長得像你，也可以考慮……&ot;

&ot;那生兩個?一兒一女。&ot;

宋蒔伸手掐他腰間的軟肉:&ot;說得輕巧，反正疼不到你身上是吧?要生你自己生去!&ot;

她下了幾分力氣，周以澤忍著痛笑道:&ot;我要有那本事，寧願和你換……&ot;

雪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夜，轉天清晨望見外面厚厚的積雪，宋蒔不禁摩拳擦掌，她想堆雪人、打雪仗，但得趕著去上班，難得體會一把社畜的身不由己。

周以澤在開放式廚房煎蛋，早上時間緊，僅夠做西式早餐，好在宋蒔不挑食好養活，只要不讓她動手，都夸好吃。

見她一臉嚮往的表情，周以澤提議晚去一會。

&ot;你們又沒有嚴格的考勤制度，大雪天遲到想來梁老師也不會苛責。&ot;

宋蒔反覆衡量，決定作罷。嚴格來說她還在試用期，不能給老闆留下壞印象。

她三下五除二把早餐消滅乾淨，到梳妝檯前補妝。周以澤慢條斯理地把碗筷擺進洗碗機，暗笑婚後會不會也這樣，要給老婆當&ot;賢內助&ot;。

&ot;好了嗎?&ot;

工作場合，僅需提升氣色的淡妝，宋蒔手腳麻利，沒多會兒便把自己收拾妥當。

&ot;嗯，手機、鑰匙、門禁卡都帶了?&ot;

有個丟三落四的女朋友，周以澤不得不時刻替她操心，每回出門前都提醒她把必備物品帶齊。宋蒔在包里扒拉兩下，仰起頭沖他笑笑:&ot;都帶了，走吧。&ot;

下雪不冷化雪冷，這日溫度驟降到零下，地庫里過堂風像刀子一樣割人的臉。周以澤自然而然地握住宋蒔的手替她取暖，&ot;晚上我去接你?&ot;

&ot;不用，我開自己車回家。&ot;

&ot;記得跟他們說訂婚的事。&ot;

&ot;曉得啦，你怎麼跟老太太一樣囉嗦?&ot;

被他這般耳提面命著，刻意去忘都忘不掉。臨下班時宋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