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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墓園離開時已是黑夜,談鳴葉沒有回家,繞路去認識的陶藝師那兒,轉性地想要學習做陶,花了一個月,做了個雕著鈴蘭的花盆。
他帶著成品歸家,忽然忘了前兩天買的種子擱在了哪兒,翻找一圈,意外找到了早已過期的羅浮宮門票。
展會總會開辦,可他的邀約,已無人能赴。
他將門票收到床頭櫃,壓在了小絨方盒子下面。
雕刻的花盆擺在了臥室窗台,裡面栽著種子,精心照料著,等下一個花期到了,還會見到。
頒獎典禮
五月十六日,第七十六屆坎城國際電影節在法國坎城拉開帷幕。
《伢兒》作為今年唯二闖入坎城電影節的華語電影,從公布海報就備受期待,主創人員受邀前往法國坎城參加電影節。
開幕前兩天黎醒才剛從劇組殺青,連口氣都沒歇息就又得連軸轉往法國奔。
出發前一天,黎醒仗著倆人幾個月未見彼此想念,軟磨硬泡地哄著張深一塊去法國,說了半宿黏膩的情話。
張深耳根子軟,被那小子連哄帶騙,稀里糊塗地跟著飛了過來。抵達坎城入住酒店了,才回過來勁兒,他看著特自覺把行李推到自己房間的人,倚著門抱臂,問:「你沒房間?」
「我離不開你。」黎醒說得面不改色,打開行李箱蹲地上就開始收拾,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張深還停留在被迫「打工」的情緒里,皺著眉說:「你自己的工作,把我拽來幹嘛?」
「小許請假了,沒人照顧我,深哥不應該履行責任?」黎醒頭也不抬。
「你給我開第二份工資?」
黎醒扭了下頭,特委屈:「照顧我還要工資?」
「廢話,月底是截稿日,寫不完你替我?」張深簡直後悔沒頂住黎醒的哄騙,醒神才想起來這個月截稿,稿子還有大半沒寫完,到時候倪千都得拎刀來家裡砍他。
「可我想你,好不容易見到你又要分開,我捨不得。要是深哥真不想陪我,我走就是了。」黎醒耷拉著腦袋,手卻麻利,三下五除二把日用東西全整理出來了。
「……」張深完全看不出來這人有半點想走的念頭,麻木地說,「我出差工資很高,日結,記得轉我。」
沒被拒絕,黎醒稍微高興了點,蹭到床邊坐下,壓低聲音說撩人的「情話」:「肉/償行嗎?日結,晚上轉你。」
張深想都沒想,脫口一個滾字,把人噎地窩在被子裡演裝可憐,演技拙劣地哭喊深哥。他習慣這人不著調兒的樣子,以前還會心軟,時間久了就油鹽不進了,根本不上這個當。
他最近趕稿累得很,懶得迎合這小子,脫掉外套蹲下收拾行李。
黎醒裝了兩分鐘沒被哄,默默爬了起來,側撐著胳膊盯張深的背影。精瘦上身,貼身黑背心下脊背骨感十分,露出的雙臂肌肉線條分明。隨著動作幅度,體恤微微上移,露出一截白皙腰肉。
他眸色一暗,翻身下床,半跪在張深旁邊,大掌攏向那束窄腰,指腹摩擦腰肉:「今天的工資怎麼算?」
張深被蹭得痒痒,塌了塌腰,冷聲趕人:「別鬧我,半天算贈送了。」
「那不太好吧。」
黎醒說完大力將張深翻了個方向,兩人跌坐在地,打亂了行李箱。他單手撐壓著行李箱,唇畔掃過髮絲,抵著發燙的耳廓說:「我不想虧待你。」
氛圍烘托到這兒,再不為所動就是木頭了,張深用膝蓋頂了下黎醒的小腹,聽他難以克制的悶哼,挑眉說:「你真是不經逗,從內到外都……」
「我分人。」黎醒不想承認,無敵嘴硬道,「只對你來勁兒。」
張深含笑,在他長了些青茬的下顎落了一吻:「讓我看看有多來勁兒。」
黎醒望了眼高樓落地窗,提下|流請求:「敞窗一夜,怎麼樣?」
「隨你,想去天台都成。」
成年人聊起床笫話題半點不害臊,貼耳相交多勁爆的言語都有,叫外人聽了都能面紅耳赤,說一句真葷。
開幕當天,黎醒與主創人員盛裝出席,著一身高定禮服,別著寶格麗特別定製的藍寶石袖扣,踩在紅毯上驚艷了四方。
與之一起被提名的華語電影是馮椿執導那部文藝片《將死誰生》,主創人員都到齊了,宮執雪身為華人中的大滿貫影帝,在坎城享受了極高的紅毯清場待遇,他和施奈穿的般配,挽臂走過紅毯,接受記者採訪與拍攝。
紅毯結束,《伢兒》主創和《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