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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一直好奇我的香水？」

顏秋聞聲停住，飛速考慮浴室和香水的緊迫性，轉頭小聲說：「給我十分鐘，香水的事你可以告訴我嗎？」

段北明跟上他，「它就在浴室。」

「……？」

直到兩人一起到浴室，兩個一米八的高個在不小的空間顯得擁擠，不對勁。

顏秋風中凌亂，不知做何行動，搞不明白他們怎麼就同時出現在這種私密的空間了。

相較而言，段北明從容隨意許多，閒庭逸步地繞過他，站到水台邊拿起一個圓柱形的瓶子，朝著空氣中噴了一下。

顏秋想了一下，朝他走了幾步，懷疑鼻子壞掉，再次向他靠近。

確實是之前熟悉的冷香，又有點不一樣。

顏秋問：「好像有些不同？這個在哪可以買？」

段北明沒說話，朝他招手，把滿裝的玻璃瓶放到他手上。

「定製的，順手拿了一瓶。收拾行李的時候嫌盒子占地方打開扔掉了，只噴過剛才一次，不介意的話送給你。」

顏秋觀摩了下玻璃瓶，上邊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或許是小眾國家的語言，從外表看不出價值，但就段北明的調性，應當不便宜。

手上的重量一瞬間變得沉澱。

如果，如果克服那個問題的解決方案單單只是一味香水，是不是他可以在聯姻的事情上掙扎一下？

顏秋抬頭，「我總不能白拿你的，換成錢或者別的禮物給你好嗎？」

段北明手臂靠在水台邊，側目望向他，認真道：「說一說你的理由。」

「啊？」

顏秋傻眼。

「香水。」

「……」聽懂了，但不想說。

思索幾秒，顏秋把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緊緊盯著玻璃瓶，像孟姜女在看長城。

「不相信我？」

段北明的眉眼柔和，語氣帶了笑意，似乎是自嘲。

顏秋忙搖頭，吧唧吧唧嘴，試探性道：「這個香水對我有很大的幫助。」

「哦？」

再仔細顏秋沒想說明。

段北明神情瞭然，沉默了一瞬，似乎真誠地向他表示疑問，「可是你剛才說有些不同，確定一定對你有效嗎？」

顏秋被問住，心底好不容易燃起的絲絲火苗半滅不滅，說話乾巴巴的，「之前兩次都有用的。」

「不如你仔細想一想到底哪裡不同？」

段北明的語氣理智平靜，內容卻猶如海上唱歌的女妖充滿魅惑和誘導性。

一道雷批中顏秋的神經，他知道了。

——之前的香水都噴在段北明身上。

想到這點，顏秋朝手腕上噴了一下，低頭聞了聞，果然和之前的不一樣。

段北明靜靜看他，淺笑，「怎麼樣？」

「……」

顏秋心慌了。

為什麼一款香水噴在不同人身上聞起來不一樣？所以還有用嗎？

「我，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見他同意，顏秋沒多解釋，拉住他的手腕，同樣嘗試一下，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霸道而溫暖的感覺。

段北明低頭看到他潔白的頸脖，啞然。

顏秋一臉頹然，相連的手都沒有鬆開，「為什麼，為什麼在你身上不一樣？」

「你不洗澡了嗎？」

對方的話題轉移得突兀，視線十分清明，卻不和他對視，然而落在他鼻子下邊？

「謝、謝謝提醒。」

顏秋咻得鬆開手，低頭看自己的腳丫，心一突一突的，他的行徑有些越界了。

「我出去幫你注意節目組提醒，你別著急，洗乾淨點。」說著，余光中黑色的身影不緊不慢走出去。

「……」什麼洗乾淨點？

顏秋甩了甩頭，動作迅速。

作為一個愛乾淨的男人，洗澡可以多快？顏秋答：五分鐘。

濕著的頭髮尚在滴水，有些滴到衣服上，顏秋也沒管，先打開手機給段北明發消息。

[現在出去沒問題？]

[放心。]

顏秋抱著舊衣服袋子，大步出去。

這回段北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腿伸得老長，狀態十分慵懶。

「謝謝你，明天應該就不用麻煩你了。」

段北明連頭也沒有抬起，動作認真，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