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页)
「傅郁,你手機呢,我叫救護車!」
許聽手心感覺到一片粘膩,心裡急的要命,她不敢看,全都是傅郁的血。
「左邊褲子口袋。」
洋酒的後勁大,許聽已經醉的不輕,夜場的燈光又暗,左右不分的一陣扒拉,也沒摸出手機。
手腕被傅郁擒住,「別動,我來。」
傅郁抽出手機,唇色泛白。
許聽立馬叫了救護車,等待的時間每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我們都分手了傅郁,你現在來裝什麼大情種?你是傻子嗎?」
許聽捂著傅郁的後腰椎,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完了完了,這下傅郁肯定要攤上她了!
傅郁眸子暗淡無光,白皙勻稱的長指抹去她臉上的淚珠。
「有一滴眼淚是為我流的嗎?」
沒聽到許聽的回答,傅郁摁下她的胳膊,「聽聽,你走吧,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你不用管我,死不了。」
傅郁隱忍的皺著眉,說話都放緩了速度,碎發略顯凌亂,眼尾的紅血絲極具破碎感。
許聽錯愕的看著他,放在三年前,她根本想不到,這會是傅郁說出來的話。
三年的時間,這個男人好像真的有在改變。
「你以為我是你啊,我做不出這麼混蛋的事。」
見許聽沒打算離去,傅郁十分乖巧的垂下腦袋,碎發擋住他深邃無邊的黑眸。
透過一絲光亮,傅郁入眼就能看見旗袍頸扣處露出的小塊皮膚,鎖骨窩處的一點紅痣,要命的撩人。
那是他最喜歡咬的地方。
「寶寶,你好香啊。」
許聽聞到的只有血腥味,「閉嘴。」
到醫院處理完傷口已經凌晨三點了,傅郁傷到腰椎骨了,不僅一天要換兩次藥,前兩天走路也不方便。
許聽讓助理送了身衣服過來,洗漱完就準備在醫院住下。
傅郁已經睡了過去,閉上眼的時候格外清雋,他的眼睛很好看,就是戾氣太重,讓人不敢直視。
許聽撐著腦袋坐在病床邊,目光落到男人修長泛紅的手上,指尖不受控制的去碰了碰。
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之後,許聽猛地縮回手。
罪過罪過!
傅郁是她設計出來的,每一處自然都長在她的審美上,這是不可置否的事實。
傅郁這種人,在遊戲裡是頂級生存者,現實中亦是如此,陰狠的內心成就了他,也毀了他。
許聽回想著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讓她不得不生疑。
如果真的是有意而為之,那傅郁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想著想著,許聽就這麼趴著睡著了,感受到旁邊有動靜,才醒。
許聽揉了揉眼睛,就見傅郁撐著身體要起來,她沒照顧過病人,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扶哪裡。
「要上廁所嗎?」
「醫生說你這兩天不能亂動,我扶你去。」
傅郁攬著她的肩膀,小步的挪到洗手間門口。
許聽幫他打開門,隨便問了句,「要幫忙嗎?」
「幫什麼忙?」
許聽:「……」
「我是傷了腰,不是廢了手。」
「當然,聽聽願意給我把著我也樂意。」
許聽急紅了眼,「你死裡面最好!」
傅郁笑意斐然,「死在這裡面可不划算。」
回到病床後,許聽問出了困惑她一晚上的問題。
「傅郁,昨天酒吧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許聽說話時,眼睛至始至終沒離開過傅郁,只要傅郁有那麼剎那的心虛,她一定能捕捉到。
可是,並沒有。
傅郁苦笑般扯了扯唇角,「許聽,我在你眼裡,就沒有一絲變好的可能性嗎?」
許聽沒回答,直接起身,「早餐應該到了,我去拿一下。」
她的腳步很快,逃一樣離開了病房。
門關上的那一瞬,男人的俊容徹底沉了下來。
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傅郁拿過接通。
「怎麼樣?聽說你進醫院了?準備躺幾天?」
電話那頭傳來的一道稚嫩的男聲,說話方式卻絲毫不怯。
傅郁:「傅恆,你就是這麼關心你爸的?」
「別誤會。」傅恆急忙澄清,「關心?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