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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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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給予了不必要的情感從而導致美化。就像是有錢人造的房子,總是要大而氣派,男主人和女主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要穿過長長的迴廊,七拐八折後才能到達。若是碰上了性格懶散些的,那這段路就好比天塹,一步步消失的不僅僅是耐心更是情感。

同樣,那要多深的感情才能讓母親堅持了十多年仍未間斷來看她?大多數人會毫不猶豫地說母愛,正如自古從不缺歌頌偉大情感的詩歌和文章,幼年乃至年少的她也這麼認為。

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感情,一個母親忍下了十月懷胎的種種不適,到最後又鬼門關走一遭才生下的孩子,那必然是極其濃厚且偉大的愛,遠勝於淺薄易變的男女之情,可現在——現在,她接受了眾多教育和觀念後,她可以堅定地告訴任何人是利益。

七拐八折的迴廊,精巧的院子,來往的僕人是富貴的體現,在這裡的每一步和一口呼吸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利益。她的母親生下了金小姐,兩姓的利益捆綁得以具現化,兩人各自一半誰也不虧。這種不虧化為了一種理所當然的心甘情願,自上一代的利益就由腳尖蔓延,到了她下腳的每一步。

十多年的風雨無阻,步步如蜘蛛吐絲,上了網的獵物需要一圈圈徹底束縛,直到把它完全淹沒,就連一口呼吸都是一種施捨後,才能徹底建立一種權威。用學術界那些文人做比方,就是出名的人話語權總是要更重一些,他們可以輕易造成一呼百應的局面,贊同與否認都是一種利益的交涉,正如她參加的許多文學沙龍會——高談闊論的不是彼此的見解,只是他們重新整理後的偏見。

母親的院子總是漂亮的,比她要講究許多。相比出生在新舊交替時代的她,母親從小生長在封建的富貴里,這種富貴是金子做的鳥籠,堂皇到令鳥兒都覺得是一種尊貴,所以母親比她看上去總是氣派許多。或許多年後她會因為長期淫浸在富貴中學會這種上層人物特有的怠倦,但至少現在,她仍是充滿朝氣的。

她剛剛才從四月溫暖的春出發,還要路過四月的桃林,盡己所能的一顧人間驚鴻,領略四季更迭,最後帶著一身蘋果的芬芳,在伊甸園與蛇圖謀。

教堂前,無論四季總會有許多白鴿,落在人眼中像是天使飛過落下的羽毛,浪漫一些能被稱為星光。她在金家拾荒,撿散落的良心和理想。而這樣極為正派的話,可笑的竟然是出自於秦望舒這條蛇。

蛇引誘了夏娃吃下開啟智慧和分辨美醜善惡的果實,她是那樣的年輕,在伊甸園的生活一望到頭。她將來不會遇見很多人,也不會經歷很多事,她不知道什麼叫得到,也不知道什麼叫失去,是蛇教會了她兩件事——良心與理想。它們刻在蘋果上,一同囫圇入肚。

蛇是魔鬼,也是蘋果。夏娃是被引誘的人,也是罪證本身。它們都有同一個身份——apple。

記憶中母親的房間總是蔓延著一股苦澀的藥味,常年不透風的窗戶,源於中醫邪風入體的理論,這點與西醫相斥,密閉的環境容易滋生細菌,然後在害死人的觀念中成為一個巨大的細菌培養槽。

她站在門外,輕輕敲了幾下門。冬季的木門吸飽了濕潤的寒氣,門頭有些軟,敲出來的聲音並不清脆,反而有些沉悶。按照以往她壓根不會做這種事,母親的院子對她向來是暢通無阻的存在,只要她願意,任何時候都不會有門。

今日,她破天荒地敲了門,而往常她在家時,也總是日日跑去母親跟前,並非是依戀,只是習慣。但從那日自教堂回來後,她掰著指頭算,已經過了五天。這五天裡,她第一次踏進母親的院子,不算長,但足夠一位母親發現女兒的不對勁。

「進來。」母親的聲音從裡邊傳來,隔了一道門的距離,像是綿軟的木頭,也帶上了一種沉悶。

她得到准許後,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暖氣幾乎逼走了所有的氧氣,她覺得呼吸不暢,也僅只是一瞬,又恢復正常,只是比平時要短快一些地呼吸在悄悄暗示著什麼。她關上門,反在身後的手仍抵在門上,她的母親半躺在床榻上,帶著封建舊制度浸透的倦怠,保養得當的一張臉若是不細看,幾乎能與她姐妹相稱。

她低著頭,床榻那邊傳來碗勺相碰的聲音,這是母親喝藥時慣有的舉動。中藥很難喝,縱使習慣它如喝水一般,苦也是被人本能拒絕的滋味。所以母親總是喜歡拿勺子在碗裡輕輕攪動,帶著深褐色的藥汁,每次均勻的沒過碗壁,卻一丁點也不會撒漏,往前推算十多年,這是一個嬌慣出來大小姐可愛的小脾性,放到現在也仍是上層人物的一種矜貴。

空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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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妇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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