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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餐廳,岑理果然就站在那裡等他。
情敵間該死的默契。
陳向北走過去,先是點了根煙,唇邊吞吐著煙霧,半晌都沒說話。
等半根煙都抽完了,他才慢吞吞問:「以牙還牙是吧?我去你家膈應你一次,你來我組的局膈應我一次。」
他看著岑理那張淡漠的臉,扯唇:「沒想到你報復心還挺重的。」
「差不多就行了,」岑理語氣很淡,點到即止,「給你們之間留點兒體面。」
陳向北咬著煙冷笑。
「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啊你。」
他偏過頭,吐了口煙,卻突然發現旁邊好像鬼鬼祟祟多了個人。
岑理似乎也發現他看到了什麼,側頭順著他停留的視線望過去,果然也看到了。
「……」
陳向北嘴角一抽,率先說:「要看就光明正大地過來看。」
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池柚也不好再躲了,尷尬一笑,亦趨亦步地走過來。
陳向北垂眸看她,好笑道:「幹什麼?怕我跟他打起來啊?」
池柚撓撓臉:「沒有,我就是好奇你們怎麼跑出來了。」
「抽菸啊。」陳向北揚了揚手。
「你抽菸叫岑理幹嘛?他又不抽菸。」
陳向北嗤了聲:「你管我?他來了我組的局,我這個做東的還不能跟他說兩句話了?」
池柚抿唇。
「那你們說完了嗎?」
「說完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姓岑的,你先進去吧。」
陳向北指了下池柚:「我跟池柚說兩句。」
岑理蹙眉,目光清淡,但占有欲和警惕的意味卻很明顯,顯然是不樂意。
「我知道她今天帶你來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傻子,我還不稀得給你們當小三,放心吧。」
說完,陳向北再次擺手趕人。
岑理看向池柚,囑咐了句:「有事叫我。」
然後就進去了。
池柚也不知道陳向北想跟她說什麼,猶豫了半天,乾脆主動開口:「陳向北,今天我——」
陳向北似乎不想從她嘴裡直接聽到某個答案,打斷了她的話,自己說道:「行了,我有眼睛,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雖然你沒直說他今天是以你男朋友的名義來的,但你既然帶他來了,就代表你跟他要和好了是吧?」
池柚不說話,算是默認。
陳向北眼神一暗,有些不甘心道:「喂,不是說白月光是因為得不到才會念念不忘嗎?你都已經跟你的白月光談過了,按理來說他就該變成你的白米粒了。」
「還有,你不是說你從來不吃回頭草嗎?那姓岑的算怎麼回事?」
池柚低頭說:「他不一樣。」
非常簡單的四個字,卻殘忍至極。
陳向北不想再糾結這個,說:「我再問你最後幾個問題。」
池柚:「你問。」
「你當初喜歡我,不是因為我的姓跟他像吧?」
「……我不是他的替身吧?你是真喜歡我這個人吧?」
問出口後,陳向北有些難堪地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問這個挺沒出息的,但他就想求個痛快的死心。
池柚也被他這個狗血的問題給驚了下。
她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問這種狗血的問題。
「不是,姓真的是巧合。」
池柚抿抿唇,誠實地說:「替身什麼的也不可能,我當時、確實是喜歡陳向北你這個人的。」
陳向北又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真的放下他了吧?」
池柚嗯了聲。
陳向北的眼裡有一瞬間的鬆懈。
還好。
他還不至於那麼慘。
「小冤家。」陳向北突然叫她。
池柚猶豫幾秒,還是應了這個外號:「什麼?」
「既然當初已經放下了,為什麼又喜歡上他了?」陳向北低聲問,「暗戀他的那幾年還不夠你心酸的麼,不怕他又讓你傷心嗎?」
沉默幾秒,池柚輕聲說:「剛開始我也覺得暗戀他的那段經歷很心酸,但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這麼想了。」
「為什麼?」
「因為這也是一份很美好的回憶啊,酸甜苦辣,本來就是人生的常態,」池柚微微笑了,大大方方道,「暗戀心酸就心酸唄,反正我的人生又不是只有暗戀,我不缺家人,也不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