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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抓緊包包帶子,亦趨亦步走在岑理旁邊。
還是不要跟他靠太近了吧,畢竟他們也不是很熟。
這樣想著,池柚默默又往另一邊挪了挪,小心翼翼地給男神留出更加充分的社交距離。
這時岑理突然叫她:「池柚。」
「啊?」
「沒有必要這麼防備我,」他轉向池柚,低眸望她,語氣很淡,「我不會因為那天的事對你惱羞成怒,也不會隨便冒犯你。」
池柚愣了。
「那天的事是什麼事?」
岑理蹙眉,對著她的語氣沉了兩分,但嗓音仍然平和。
「你忘了?還是你那時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其實是你拒絕我的一種方式?」
池柚越聽越迷茫:「忘了什麼?」
岑理又耐心地重複一遍那天的話。
「我喜歡你。」
他聲調清沉,平靜語氣下是她沒有預料到的直接。
被打了個猝不及防,池柚天靈蓋發麻,心也猛抽了一下。
他為什麼要再說一遍?他不應該是解釋那天為什麼會說這些話嗎?
然後再告訴她,那些話並非真心,而只是單純的遊戲懲罰。
然後她說沒關係,他們以後還是好同事。
「……我沒忘記,但這還要有什麼下文嗎?」
遊戲的懲罰到此就結束了啊,他的「告白」她也聽到了,難道她還需要另外配合做什麼嗎?
池柚的表情實在是太懵了,瞳孔瞪圓,嘴也張成小小「o」的形狀,懵到甚至讓男人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表達有問題。
岑理閉了閉眼,眼底有幾絲無奈,反問:「你覺得一個男人告訴你他喜歡你,他會有什麼目的?」
「……」
男人面色清俊,眼神靜謐而坦然,和周身的熱鬧顯出濃烈對比,沒有催促,沒有不耐,只是靜靜地等待面前的人轉過來腦子。
池柚不確定道:「……談、談戀愛嗎?」
這大晚上的,白日夢上頭了?
在她不可置信且充滿了十二分疑惑的語氣中,岑理眉梢微揚,幅度不大但明確地點了點頭。
第7章 戀愛?
心跳好快。
周身所有的聲音都好像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她不知道是岑理這個人會魔法,還是她太念舊,居然只用輕筆細描般的一個點頭,就讓她陷入了玄而又玄、分不清現實和虛幻邊界的夢境中。
就像很久以前,他的那一雙清寂的目光輕易就能掀起她心底的波瀾。
在上高中之前,池柚最討厭的就是每周一的升旗儀式。
不舍周六周日的離去,周一顯得越發不討喜,再加上本來就已經困到極點了,卻還是要被迫站在操場上聽校領導的羅里吧嗦。
上高中後,她和岑理的班級相鄰,因而升旗儀式上的隊列也是相鄰。
岑理作為班級幹部,站在他們班的隊列頭,而池柚站在自己的班的隊中,按理來說他看不見她,而她只能看他的後腦勺。
運氣好的是學校每周的升旗儀式都要求檢查校服儀容,岑理負責檢查他們班,會將隊列從頭到尾走一遍,而這勢必會經過就站在他們班隔壁的池柚。
包括餘光在內,人的雙眼能相對地看到前方120°的範圍,他慢慢走過來,淡漠的目光只是這麼一掃,餘光甚至在她身上停留不超過一秒,她卻會因此後悔今天早上睡了懶覺,而沒有時間將頭髮梳好。
從此後的每周一,池柚再也沒睡過懶覺,明明很擔心班主任看出來,卻還是要偷用姐姐的捲髮棒,學著網圖和教程,將呆板的劉海燙出活潑的弧度。
不僅如此,她還偷偷噴過媽媽的香水,岑理聞沒聞見她不知道,她只記得當時自己班上和她站得近的男生聞到了,還用驚訝的口氣問,池柚,你噴香水啦?
然後興奮地告訴其他男生,說池柚噴香水了。
接著班上的其他幾個男生都笑了起來,性格大方又樂天派的池柚竟然做這么小女生的事,仿佛是件很有趣的事。
這時岑理經過,她又正在被幾個男生調侃,羞恥頓時爬滿臉頰,池柚心中腹誹男生的多事,努力蓋下窘迫的內心,兇巴巴地反問關你屁事。
她又不是為他們噴的。
她只是想,在每周一的升旗儀式上,在岑理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能聞見她和其他人相比起來不一樣的味道。
說不定他能為此對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