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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奕的臉側輪廓利落,眉骨高,眉眼深邃,眼尾又微微下垂,沒什麼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很高冷,此刻梨花帶雨的,無辜又勾人。
遭不住了,鍾霖咕嚕咽了一下口水,原來他真的就是這麼看臉。哭包也香的,可是他還是無法放棄自己的理想型。
鍾霖紅著臉,小聲提示,「沒有不讓你,不讓你追啊。但是,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啊,我喜歡成熟型男,冷著臉的那種霸道總裁,你既然想追求我,可以做到吧。」
莊奕傻眼了,他呆楞地點了點頭。原來他還不如殺馬特,他的形象是愛哭鬼。可是怎麼辦,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從來都是提前準備好抑制劑度過易感期的莊奕,對現在的狀況也是無所適從。
見莊奕點了頭,鍾霖聲音軟了下來,「那你下去。」 他雙手放在莊奕胸前,盡力隔開了兩個人。只是手下的肌肉手感太好,鍾霖實在沒忍住捏了捏。
本就一直在拼命忍耐的莊奕頓時悶哼一聲,鼠尾草的香味越發濃郁。得不到信息素撫慰的莊奕受著越來越嚴重的易感期干擾,赤紅著眼睛將臉埋在鍾霖的肩頭亂拱,「老婆好香,給我聞聞,我要聞。」
「你,不是,你。」 滾燙的呼吸打在耳廓和脖頸,鍾霖渾身酥麻,他後知後覺,「莊總,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找找抑制劑。」
「怎麼辦老婆,我好難受。」 莊奕哭得更凶了,他頂了頂胯,又克制地齜著牙,比劃著名鍾霖腺體的位置。雖然他真的很想標記老婆,但老婆目前明顯是不願意的,莊奕忍得渾身都在抖。
「老婆給我聞一聞吧,好喜歡奶油餅乾。」
「我不是奶油餅乾,我是香草蘭。」 不想成為甜豆的鐘霖立馬反駁,他見莊奕忍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若影若現,又聽莊奕說得情深意切,不似作偽。
那就勉強順順毛吧,鍾霖嘆了口氣,稍稍釋放出了一點信息素,安撫著莊奕。
太離譜了,求問,聯姻對象哭著叫我老婆,還要重新追我,到底該怎麼辦。
你問我喜不喜歡他?怎麼說呢,我的理想型真的是霸道總裁。我沒有心軟,你聽我解釋,我什麼時候臉紅了?
第5章 一拳打九個散打九段
被扎了一針抑制劑的莊奕逐漸放鬆下來,他扯開領帶,癱坐在地毯上,渾身汗淋淋的,顯得很是可憐。鍾霖猶豫了片刻,小聲打了個招呼,越過這個巨型的障礙物出了門。
莊奕不值錢的眼淚終於止住了,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推了今天的會議和會面。他的易感期一般會持續四五天,這段時間的日程都會空出來。這次難得不准,提前了一點。
掛了電話之後,莊奕坐在原地發呆,半天沒動,表情很是精彩。太丟臉了,他怎麼能哭成那樣?以及,怎麼辦,他沒有一點點追人的經歷和知識儲備。
空氣中香草蘭的味道很稀薄了,但那種致命的吸引力還在不停挑逗著莊奕的神經。緩過最初的那部分丟臉和尷尬之後,莊總現在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可是鍾霖剛剛出門的背影好絕情。眼睛又開始滴水,委屈的莊總慢吞吞起身去了書房。
他得制定一個絕妙的計劃。
過了片刻,書房門打開,莊奕悄悄去髒衣簍翻了翻,偷了件老婆的衛衣,又去垃圾桶里撿起了自己 82 年的破襯衫,紅著臉回了書房。
鍾霖倒也不是絕情,他最近要補的課很多,壓力很大,暫時還沒閒心管自己跟聯姻對象的愛恨情仇。
新接的策劃,甲方在業界非常大牌。鍾霖捏了把汗,其實有點後悔之前一衝動接了下來。他丟失了這幾年的記憶,很害怕做出的作品水平倒退明顯。不過還好,討巧定的懷舊風,甲方讚不絕口,對他很是客氣。
這單接完,鍾霖打算看情況歇一歇,等記憶恢復了再說。前天去複查,醫生給他照了個腦部 ct,說是血塊不大,沒什麼大礙,過個把月就能消了。
那應該也耽誤不了什麼事。
最近鍾霖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天天吃飯都是叫外賣,偶爾裴珏會來給他帶點餐廳打包的菜,與外賣並無區別。
裴珏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少爺,本職是服裝設計師,平時還會當平面模特,給自家的衣服拍宣傳商圖。他淺藍色的頭髮褪了點色,最近又被染成了金色。
今天中午裴珏又來找鍾霖一起吃外賣。鍾霖沒有把出車禍的事告訴長輩,他作為唯一知情人,自覺有義務多照顧鍾霖一點。
「你身上什麼味道啊?」 裴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