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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祖想了想:「俊傑呢?」
王東山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成績始終不好,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學校。有時在學校里跟人打架,個性也越來越霸道了。」他本不願意說得太直白,可是文俊傑的脾氣也是太討厭了。他還不同納蘭安,納蘭安只是冷淡,不愛理會人,那不到十歲的小子簡直就是野蠻。
納蘭祖沉默了一下:「是我的錯。生了他,卻始終不能把他好好教養成人。」
王東山沒接話。長輩的風流帳,他又能如何評說?他再想到納蘭安的性格,說風就是雨,文俊傑還沒出生之時,納蘭安知道父親的出軌已經是恨之入骨。若是讓文俊傑認祖歸宗,納蘭安會做些什麼,他不敢想像。
納蘭祖忽然慘澹一笑:「我自命風流,偏偏養的女兒最剛正不阿。」他面向王東山,「你別學我,阿安的脾氣你最清楚。」
「不會的。」
「多花點心思在俊傑身上,給他找家好學校,錢不是問題。」
「嗯。我知道。」
「文佳那邊呢?」
「按時給錢,她也沒有太多話。」
「辛苦你了。」
王東山開了納蘭安的房門,她又在玩數獨遊戲。
有時候王東山覺得納蘭安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孩子。對於她喜歡的,幾十年如一日。
他落了鎖,輕輕走過去:「打算做完才睡?」
納蘭安低頭,沒看他。他把她落在臉頰的碎發捋到耳後:「白天在公司看了一天文件,回來又玩這個?腦子不累?
納蘭安放下鉛筆:「準備睡了。」
「明天去酒店試菜。」
「不是你去嗎?」
「我們一起去。」
「你定就好。」
王東山抓過她的手:「媽媽今天問我,婚禮之後是不是搬出去住。」
納蘭安眉毛一挑:「之前不是說過了?」
「別急著發脾氣。」王東山按住她,「她也是為了照顧周全。無論如何看,我跟你還是得有個新家。就算以後再搬回來住,意義也是不一樣的。」
「不同意。」
「理由?」
「我說過,我不喜歡陌生的地方。」
王東山搖頭:「你去英國,住了那麼多年,那裡也陌生,可是後來你不也漸漸熟悉了?」
「為什麼你總是要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因為,我想要看到你為我做出的改變,哪怕是一點點。」
納蘭安別過臉。
「一個禮拜後,是我們的婚禮。我們的房子已經準備好,如果你答應,婚禮過去,我們直接過去那邊。」
婚期如期而至。
納蘭安穿上了那套價值百萬的婚紗,站在王東山身側。長長的拖尾上,灑滿了玫瑰花瓣。納蘭安自小喜歡玫瑰,沒有理由。
多家媒體的閃光燈此起彼伏。
納蘭祖和納蘭傅惠真坐在一旁,接受外界的所有審視。
王東山的叔叔嬸嬸代替他的亡父亡母出席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宴席,笑容拘謹但幸福。
司儀指引王東山和納蘭安交換戒指交換親吻。
王東山覺得,這個吻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熾熱。
納蘭安問他這是不是一場關於弘業重振旗鼓的宣告儀式。對他來說,這是他和她彼此歸屬互相擁有的交付儀式。
他摸摸她額上的花環:「這是用我們種的玫瑰編的,很漂亮吧?」
「你把玫瑰園的花用了大半,賠給我。」
「我會為你建造一個更大的玫瑰園。」
敬酒的時候,林丹鷹對納蘭安一笑:「你挺聰明的。」
王東山笑:「林生此話怎麼說?」
「做個人,不如嫁個好老公。」
王東山飲光杯里的酒:「她是女強人,也是好老婆。」
林丹鷹也一飲而盡:「祝福新郎新娘!」
納蘭安挽著王東山的手,往下一桌走去,悄悄在他耳邊說:「他真有點自以為是。」
「所以,把他交給我對付。」王東山又是一笑。
在旁人看來,兩人交頭接耳,恩愛非常。
婚禮過後,司機把王東山和納蘭安送到了半山的新房,一棟獨棟的小別墅。
車後,是各媒體的□□短炮。
王東山和納蘭安下了車。司機鎖上那扇雕花鏤空大鐵門:「各位媒體朋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