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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卻是那個夏日午後。天氣熱極了,王東山和她在跆拳道館裡對打。最後王東山贏了,她倒在木地板上,不服氣地瞪他。他伸手去拉她,她借力一個挺身把他推到地上,再次打起來。最後,忘了是怎麼開始,他們接吻了。
那一次,是他們第一次那樣接近。王東山20,納蘭安15。一年後,他們訂婚,成了彼此的未婚夫妻。
納蘭安一夜夢的情節。第二天起來,眼圈發黑。
出房門的時候,恰好王東山也開門。她眼神一轉,快步走過,下了樓梯。
整個上午,她無心工作。
躊躇再三,終於決定把她和王東山要結婚的事情稟告母親。
納蘭傅惠真意外極了:「怎麼是這個時候呢?」
納蘭安硬著頭皮:「反正遲早都要結的。」
納蘭安出走英國時,納蘭傅惠真的確用「遲早要結」這個理由勸過納蘭安回國,可納蘭安豈是這麼容易被說服的個性:「你想好了,阿山也想好了?」
「嗯。」
「你是真的願意嗎?」
「媽!」
納蘭傅惠真沉吟:「可是你阿爸現在的情況,恐怕參加不了你們的婚禮。」
「我們沒有婚禮,就是去註冊登記就行了。」
「怎麼可以!」納蘭傅惠真想了想,「我打給阿山。」
王東山正對著電腦,納蘭傅惠真的來電中斷了他的工作。
「是的,我們考慮過,決定要結婚了。無論如何,弘業需要有一個人名正言順的接管。對,到時我希望和律師一起去美國和伯父辦妥手續。弘業永遠屬於納蘭家,伯母。」王東山聽到納蘭傅惠真那句「你是真心待阿安嗎」,心裡悶痛,「伯母,即使講到最差,我哪怕不是阿安的丈夫,也是她的大哥,她如何對我,我都會讓她。」
「其實,這麼多年,我知道是我們虧欠了你。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你伯父突然倒下,我都想著幫你安排別的婚事了。」納蘭傅惠真難受極了,為王東山,也為納蘭安,「阿安不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我怕你受她的氣。」,想了又想,還是說出內心深處的話,「我也怕,也怕你終有一日受不了她,丟下她,到時她又怎麼辦?」
王東山點燃了煙,緩緩吐出煙圈。
「外人看來,我們曾經有多風光。內里多少心酸,真是說不出口。我無能把持一個大家,三個女兒現在過得都不算好,我最怕就是,她們如我一樣,遭遇喜新厭舊。」
「伯母,別說了。」王東山聽不得這些愁緒,「你安心照顧伯父便是。」
「你們決定要結婚,做阿媽的,就祝福你們一生一世,白頭到老。」
「好。」
「還有婚禮,不能省任何一步。」
王東山順應:「好。」
放下電話,他眼神往外看去。他沒有透視眼,看不到另一間辦公室的納蘭安此時此刻在做什麼,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她會和他一樣,期待著也惶恐著嗎?
作者有話要說: 每一則留言都看了,由衷覺得我的讀者朋友們聰明伶俐善于思考善於表達。讓你們的留言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交付
王東山和納蘭安連同蔡子儀飛了美國一趟。
納蘭祖的情況稍有好轉,卻依然未能自主坐起。
納蘭安站在病房一角,倔強地保持沉默。
「你……你們……好好的。」
「伯父,你放心,好好復健,我和阿安的婚禮等你回來。」
納蘭祖緩緩點頭。
納蘭傅惠真和納蘭安看著他們靜靜地辦妥了手續。弘業的掌管人,不到一年的時間更迭兩次。未來是怎麼樣,誰也說不好。
連當事人納蘭安也毫無把握。
她趁王東山不注意,偷偷打量他,他的臉上沒有查德巨額財富的欣喜,相反,他的臉色很凝重。
王東山回國之後,動作很迅速,交代公關部安排好公眾媒體,隨時跟進弘業的動態。
三天以後,各大媒體的財經頭條是王東山手握弘業百分之十股權的消息。消息一出,上午弘業股價陸續下降,下午幾近跌停。
納蘭安有些焦躁,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曾經以為王東山是個有力籌碼,卻忘了他畢竟姓王,別人也許本來對納蘭姓氏這個招牌已經信心不足,突然改朝換代,或者是加速了外界信心的瓦解。
第二天,弘業股價繼續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