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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安瞪他,眼神明亮。
多麼生氣勃勃的納蘭安,王東山翻了個身,壓制著她的上半身:「對不起,我道歉了。」
「你、想、死嗎?」納蘭安咬牙切齒。
王東山搖頭。
「不想死就放開我。」
「納蘭安,你現在打不過我了。」
納蘭安氣極,抬腿就想一踹。
迎接而來的卻是王東山的一個吻。
要做任何事情,都必然要付出代價。
王東山突發奇想的一個吻,就是以納蘭安的恨恨一咬作為代價。
第二天王東山睡過了頭,起來苦笑,嘴角的傷口隱隱作痛。
看時間已經來不及,只好匆匆洗漱。
群姐招呼:「啊你不吃早餐?」
「不吃了,來不及了。」
納蘭安早已不見人影,看來是已經出發了。
王東山發動車子,轉了個彎,從車庫經過了玫瑰園,心情竟然意外地痛快。
納蘭安坐在辦公室里,默默沉思。
昨晚的親吻只是一個意外,但她和他都心知,那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詭異了。
她這次回國,一心只想著承接家業,半點心思都沒放在王東山身上——如果必須說有,那也是在考慮如果讓王東山離開納蘭家。
可是,他為什麼突然親她?他她之間,早已應該毫無私情了。
還是說他早已沾染富家公子習氣,在男女之事早已態度孟浪?
不禁又想起那晚王東山在會所里那遊刃有餘的模樣,不禁低低詛咒了一聲。
糧數說王東山比她聰明,她不服氣。
王東山目前勝在早早進入弘業,打好了根基。假以時日,她必然比他表現得更出色——一定!
接下來,她該怎麼對待王東山?
於公,她目前仍然需要依仗他的幫助;於私,她——停!
糧數的懷柔路線,根本是狗屁!
「早晨王生。」
「王生,早晨!」
王東山點頭,匆匆回了辦公室。
和林丹鷹的合約定在早上籤,他交代秘書:「合約準備好了?」
秘書面有難色:「準備好了,但是」
「但是?」
「納蘭小姐把合約拿走了。」
王東山腳步匆匆,如一陣風,走到納蘭安辦公室。
「華雄電子的合約在你這裡?」
納蘭安抬頭:「是。」
「給我,我要過去簽約。」
「我想先搞清楚一件事,這個公司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為什麼華雄的合約明明定在上個禮拜簽,卻臨時調整,必須等你回來?」
王東山早上莫名其妙的愉快心情,此刻煙消雲散:「就是為了這個原因,你打算不讓我順利簽約?」
「我只是想要答案。」
「答案就是,我是市場部老總。業務全部歸我管,我只需要報告董事長,而無需事先徵得董事長同意,明白了嗎?」
納蘭安把合約遞還給王東山。王東山看了納蘭安一眼,這麼順利?
他舔舔嘴角,那裡仍然生疼:「我走了。」
「王東山。」
王東山回頭。
「你會真的幫我管理好公司嗎?」
王東山和她眼神相對:「你知道答案的。」
「就算我怎麼對你,你都能做到嗎?」
王東山沉默了三秒:「是。」
就算我怎麼對你,你都能做到嗎?
坦白說,王東山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認識納蘭安二十年了。二十年,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很短的年限了,但即使他認識她這麼久,他依然讀不懂這句話。
和納蘭安相處這麼多年,他對她的感情是複雜的。愛她嗎?或許是愛的。如果不愛,就不會處處縱容,就不會處處忍讓。但是,或許愛情當中也帶著痛,那痛來自——他知道納蘭安不曾真正愛過他。如果愛他,就不會輕易遠走,如果愛他,就不會在他一次次去找她,都避而不見,即使見了也是惡言相向。他想起四年前,他借著給她送生活費的名義,又一次收起自尊去找她,她毫不領情:「你給那個女人送錢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吧。你讓我感覺噁心!」
王東山曾經覺得他再也不想看到納蘭安了。
他想他某一天會找到一個適合的女子,和她相敬如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