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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沉附到他耳邊咬牙切齒地沉吟到，「交流靠那麼近啊。」

男生和男生之間肢體有觸碰是在所難免，又不是所有人都會跟同性保持距離的。「已經保持距離了。」

「喂，你倆打不打啊。」歐陽老師單手支著下巴，等得心都累了。傳聞高二學霸和校霸打得特別猛，就這？這哪是打架，分明是打情罵俏嘛。

顧星沉咯吱了一下蕭岳的腰肢，結果人家沒反應。顧星沉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岳，怎麼這個世上還有人不怕癢的呢！就在他發愣時，蕭岳便將他撲倒在草坪上，素白的手往他身上一伸，探到他最敏感的腰間處，一個勁地咯吱。

「啊呀，阿西吧，哦喲，不要，你耍賴，啊嘎嘎嘎，哈哈哈，不要啦！大岳，大岳，你再亂來我今晚抱著手辦睡覺！」顧星沉無力地推搡著蕭岳，稍顯銀盪的笑聲此起彼伏。

歐陽老師放下手機，說好的他倆能打得不可開交呢？到底是誰傳的謠言！「我手機都準備好了就給我看這些？喂，那邊的兩位兄台，你們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哈。」

蕭岳這才停下。

顧星沉把蕭岳推開，兩人不急不慢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顧星沉先說，「老師，你先教我跑步吧，明天教我跳高，別管他。」

「哦，他的項目跟你一樣，沒關係。」

顧星沉看了蕭岳一眼，滿是欣慰。他家大岳就是機靈！

「老師，你是不是姓歐陽啊，叫歐陽壯啊。」顧星沉用單純可愛的語氣問到。

歐陽壯不理他，蕭岳方才嬉戲的笑容也消失了，面無表情地說，「可能歐壯陽會更好聽。」

話音一落，蕭岳迎來兩雙鄙視的目光。顧星沉迫不及待地跟老師解釋，「老師，他這人就這樣，神神經經的。」

歐陽壯是佩服他說完神神經經的話還能保持一本正經的臉色！孩子，他不過是個孩子啊！

他倆都不用上晚自習，煩著老師指導他們，其實只是為了跟彼此多相處一會。天快黑時，歐陽壯實在受不了了，連體育生都走了，這倆孩子怎麼這麼積極，都是尖子班的孩子啊，不用回去學習的嗎。

蕭岳也擔心顧星沉的學習情況，主動提出今天到此為止。

老師送兩人到校園門口，其實還真的怕他們打起來，短短一小時，兩人互推多少次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很迷，歐陽志一時搞不清他們到底是真的冤家，還是假冤家，或者是歡喜冤家，相愛相殺的一對兒？

走出校園，兩人對彼此狠狠地甩了個眼神，上了各自的車。

顧星沉一上車就看到外公拿著手機在那鬼鬼祟祟地偷拍！

「梅樺梭先生，幹嘛呢。」顧星沉去搶奪外公的手機。

梅樺梭靈巧地避開外孫的搶奪，還把顧星沉按在座位上，給他系好安全帶。「想看嗎？」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偷拍人家嘛！」

「嘻嘻。」老頭子笑嘻嘻地翻出剛剛拍的照片。

顧星沉湊過去看，果然拍的是蕭岳啊！老頭子放大又放大，本來還挺嚴肅的雙眸，此刻笑眯眯地，「帥啊，真帥啊。但是你們為什麼要相互哼，吵架了嗎？」

「這是一種相處模式啦。」第一次跟親人坦然戀愛的事，也是第一次談戀愛，雖然模式怪怪的，但他和蕭岳已經習慣了，還挺享受的。

「哦，這種叫什麼模式？歡喜冤家？相愛相殺？咦嘻嘻嘻，好玩。」

顧星沉才知道，原來外公是個這麼有趣的人。「公，難不成你也喜歡過男人？」

梅樺梭看著他，眼中覆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

阿西吧，這麼狗血的嗎？

「公其實也不是支持你，就是沒反對你而已，你至於想這些嗎？你這樣，公很傷心。公只是想讓你知道，公在乎你，希望你過得開心，才會不阻攔你跟男孩子在一起的，並不是公為了所謂的遺憾而看著你跟男孩子在一起就興奮，知道了嗎。」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是不是解釋得過於清楚了？不對啊，外公並沒有回答顧星沉那個問題。

顧星沉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嗯，知道了。」

梅樺梭收起手機，攔著顧星沉的肩膀，語氣愈發沉重，「哎，沉沉，你可以早戀，也可以跟男孩子在一起，但你不能說謊，知道了吧。」

怎麼又提這事了，顧星沉又不是唯一一個會說謊的小孩，誰沒幾件憋在心裡的事呢。「我又不是每件事都說謊，不用老跟我講這個。」

「那你老實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