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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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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記性不好,都這麼多年了,多半是不認識我了。」他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

譚知靜餵完貓,走過來對他說:「余初,醜醜現在真的過得挺好的,你去看看它。」

譚知靜開車帶著余初回到了那個地方。

那座城市,他們相遇的地方,也是曾經困住他們的地方。他們那個城市的孩子們,從小認真學習,就是為了長大以後能離開那個地方。他們那個地方的年輕人努力奮鬥,就是為了遲早能離開那個地方。他們那個地方的市長副市長,將一條最顯眼的公路拆了修、修了拆,也是為了能離開那裡,去更高更遠的地方。

那座城市,他和譚知靜也相繼離開了。他們把魚醜醜留在了那裡。魚醜醜在他們曾經的監牢里找到自己的樂園。他比譚知靜幸運,他一直不敢回頭去看的那個,這些年安然無恙。

他們看見了魚醜醜。

魚醜醜果然已經不認識他們了,豎著尾巴優雅地從他們面前經過。這是一隻異常神氣的貓,走路時都像是昂著頭,毛皮油亮順滑,個頭也比從前大了很多。冬天很少能見到這麼神氣的野貓。

譚知靜看見魚醜醜依然很想笑,余初依然很愛它。

他們還看見魚醜醜的小弟,跟在魚醜醜後面,乖乖排著隊等魚醜醜給它們舔毛。譚知靜記得余初以前給他講,貓是地位高的舔地位低的。那時候是十八歲的余初,用那雙十八歲的眼睛看過來,看著自己笑,舌尖在自己胸口上輕舔一下,一臉狡黠地說:「知靜哥哥,現在你是我小弟。」

魚醜醜和它的小弟們聲勢不凡地離開了,余初目送著它們,問譚知靜:「你看它走路姿勢像不像老虎?」

他們把這幾年新出來的關於老虎的紀錄片都補完了,譚知靜說:「像。」

廠子依舊是橡膠廠,只不過易了主。

譚知靜指給余初,那裡是車間,那裡是辦公室,那裡是倉庫,那裡是工人宿舍。倉庫的外牆上有燃燒過的痕跡。

這個廠子經歷過一場又一場的劫難。譚知靜的父親被和自己兄弟相稱的合伙人騙過,被欠下巨額債務不還過,被一條又一條突來的政策打垮過。好不容易終於有了些轉機,又來了一場火,頃刻間什麼都沒有了,又是從頭再來。

余初也問譚知靜,有覺得可惜過嗎?這個廠子傾注了他那麼多心血。他那麼不喜歡,卻又那麼擅長交際,在那個生意場上越混越好。

譚知靜說:「這個廠子不是我們倆的心血,是他們倆的。他們為這個廠吃了太多苦,差不多一輩子都在這個廠子裡了。他們是把廠子救活以後才交到我們手上的。」

他說自己母親沒怎麼上過學,初中都沒有讀完,全憑自學學會做帳。父親在外面求人,母親就留在廠子裡打理一切。他說母親實際就是累死的。

那會兒他高中住校,什麼都不知道,有一天回到家,他們說,母親住院了,小毛病,不用他操心。他什麼都不知道。之後沒多久,他正在上自習,老師讓他去趟辦公室。家裡一個親戚在,姐姐也在,也是從教室里叫出來的。姐姐在哭,姐姐什麼都知道。姐姐後來報考了經濟類的專業。他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他和姐姐是同一天出生,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差別?是因為他不可靠?還是因為他表現得好像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家人?他一直都在想這些問題。

譚知靜還說,我以前在應酬上那些,根本不算什麼。新規定出來之前,他們喝得更凶,一桌十幾個、二十幾個,灌他一個人。父親的身體是喝垮的。他父親是軍人,性格非常固執,而且正派。所有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他父親更想不明白,所有讓他厭惡的醜陋的東西,對他父親那樣剛正的性格而言更是一種折磨。

他說自己父親一直是軍人做派,到現在走路站立都是軍人姿態,挺胸抬頭。他的脊背只為那個廠子彎折過,他曾經為了討債,給人下過跪、磕過頭。

所以譚知靜說:「跟我爸媽受的那些罪相比,我的那些辛苦什麼都不是。」

「你和你姐姐不希望廠子斷在他們手裡。」

「是。」

可是廠子沒有了,因為譚知靜的舉證。然而那些舉證和余初的那封實名信一樣,並沒有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還害苦了自己。

所以余初問他:「後悔過嗎?」

譚知靜笑起來,說:「看來我那會兒還是年輕,還會衝動。」

余初也笑了,誠懇地表示歉意:「是我連累你了。」不止是說廠子,還在說那一天。那一天,譚知靜並非出於本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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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妇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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