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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翟秋奕依舊是那副神情，不帶感情一般的模樣。她一個眼神，趙思言就知道她大概想到哪裡去了。

「我愛你不是我做愛時候的口癖，這是事實，只有你肯和我親密接觸的時候才覺得你或許是喜歡我的。我一直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了十年。從高中的時候，一直都是你。」

「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

翟秋奕一愣，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是一脹一脹的，她是看得出趙思言最近大概是喜歡自己的。只是，為什麼他說是十年，他居然就這樣硬生生喜歡自己十年嗎？所以這算什麼。

第21章 試驗期

他突然這樣說的話，就好像她的父母，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愛你的，然後照樣和她越走越遠。

「可是你這十年從來沒開過口。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你應該早點說出口的。」

翟秋奕認真地看著他說。

年少不懂愛的感情確實是斷斷續續的，可是他沒想到即使是畢業過後，一樣會忘不掉她。只是兩人的道路似乎是越走越遠。他想過，起碼還能一直有聯繫。

「我承認我膽小又卑劣，和你結婚的時候感覺已經是老天對我快三十年人生的獎勵。我本以為自己會不奢求你能喜歡我，可是因為我的卑劣讓我越來越不滿足。即使這樣只要你沒有愛上別人我都能接受。可是我從來沒有再喜歡過別人。來北城其實也是為了找你。」

微弱的燈光之下，翟秋奕的眼中溢著淚水。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哭，為什麼呢，是因為討厭趙思言現在才說出口，還是因為他終於說出口了呢。

她總想，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愛她的。而現在有一個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出來說，自己一直默默地承受著喜歡她的感情中。

翟秋奕說不上來現在自己是開心還是難過。

見她好像哭了，趙思言心裡很慌，現在已經把一切說清楚給她聽了，她會不會一時接受不來，然後又不斷地給自己施加心理壓力。

趙思言並不想她這樣。他本來只想她能開心點，僅此而已。

他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將她的衣服拉好，珍重地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後翻身下來，睡在旁邊的一側。

「對不起。」

他沉沉地說了一聲。

「如果你需要時間接受，我可以慢慢等。」

只要她不要一下子否決自己就好。

他當初只是太想接近翟秋奕了，自己本來對她就有一種異常的占有欲。

而翟秋奕這樣一個獨立自主的女孩，從來都不該是誰的附屬品。他也沒資格擁有她。

翟秋奕抹了抹快要滴落到耳旁的眼淚。所以趙思言一直是喜歡她的。她對感情的需求向來不高，不是不需要，而是因為需要得太多了。

在世間她沒法得到那麼多的感情補給。所以翟秋奕寧願不要。

趙思言對她其實是上心的，他記得她喜歡的任何菜式和口味，記得她喜歡吃的糖果味道，知道她身體的尺碼，好像知道她的一切。而自己對於趙思言，好像印象中只有一個高中同學的身份，還有他溫和的脾氣。

翟秋奕看著躺在身側的趙思言，他似乎是皺著眉頭，不知心裡想著什麼。發現了她的目光，他側頭對著溫和地笑了笑。像是安慰她一樣。

「趙思言。」

「嗯？」

翟秋奕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惡狠狠地跨坐在他身上。沒反應過來的趙思言一驚，隨後就是她往他鎖骨上咬了一口。

不是很用力，但是趙思言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但是他的手也只是輕輕地搭在她的腰上，別說咬他了，翟秋奕就算是打他他可能也會甘之如薺。

她趴在他的肩上，「如果你要是哪一天敢背叛我，我就……」

聽到她這樣說，趙思言感覺心比剛才跳的還要快，心不自覺地砰砰叫，呼吸也變得困難了。所以她現在是完完全全地接受自己了。

「我就任你處置，打我罵我侮辱我都行。」趙思言翻身，咬著她的耳朵說道，「或者殺了我。」

很快他又恢復了一臉天真的模樣，只是輕輕地親吻她，侵蝕著屬於她的氣息。

這是只屬於這兩人的夜晚。

翟秋奕是晚上被餓起來的，傍晚放在那的牛排也都涼了，趙思言給她煮了面。

她這會才拿起手機，看見好幾條施歌的信息，問她今晚不回家嗎。

「糟糕。」

趙思言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