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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黃色的燈，追隨著張亦然和2班的辯論隊員們。

張亦然微微一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台下的周應。

周應笑著，眼裡滿是那個穿著正裝的張亦然。

坐在右側席位第二排的秦老師，看到了左側席位第一排的周應，和台上的張亦然對視著。

秦老師拿出手機，拍下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周應。

聚光燈下的張亦然，身上閃閃發光似的；台下的周應，眼中充滿期待；他們短暫地凝望著對方。

——張亦然加油！

周應心裡默念著。

——我會的。

張亦然像是接收到了訊號一樣，微笑著朝周應點了點頭。

全體落座。

李檬正介紹著環節。

……

「我是反方四辯，張亦然。」

「高一2班辯論隊問候在場各位！」

觀眾席上的周應注意到，正方四辯，正是上次懟自己的那位同學。

——他不是三辯嗎？

——怎麼坐到四辯的位置了？

——這是沖張亦然來的啊！

周應身體微微向前傾，時刻關注著台上的一舉一動。

台上的張亦然，也關注到了對方陣容的變化。

張亦然低下頭，微微一笑。然後抬起頭，看向了對方的現任四辯。

自由辯環節，正方四辯首當其衝，一股腦地對張亦然展開輸出。

2班的辯論隊員們十分詫異，對方盡然沒有先挑一二三辯的漏洞，而是轉向了沒有發過言的四辯張亦然。

1班的三辯望向了四辯，顯然，她沒能理解自己這邊的四辯在幹什麼。

張亦然聽完對方的話，有點忍不住想笑。

他從容地站了起來，對對方的話逐一擊破。結束髮言前，拋了問題給正方的三辯。

正方三辯還在不理解隊員的行為之中，沒有完全緩過神來，慌張而又匆忙地站了起來，支支吾吾的回答著張亦然提出來的問題。

這時，張亦然收到了來自本隊三辯的小紙條，上面寫著：

喻：待會對方再瞎吵，你別管，那個四辯是沖你來的，交給我們。對方漏洞百出，總結好！

張亦然看完紙條，點了點頭。

任憑對方四辯再怎麼刁難，2班的隊員們始終從容應對。

周應在台下，始終關注著，她豎起耳朵，眼睛一直看著。

等到了結辯環節，正方四辯還沒有緩過神來，他好像吵瘋了。

張亦然仔細聽著他總結的內容，快速組織好了反駁的語言。

周應認真地聽著，她一直看著張亦然。

「綜上所述，我方堅持認為，對於青年來說，我不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比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更重要。謝謝大家！」

發言結束，台下響起了一陣掌聲。

張亦然坐了下來，他看向周應，點了點頭。

他告訴她：勝券在握。

主席台上的評委老師，正在進行著總結。

激動人心的時刻來臨。

「經過語文組和政治組老師的聯合評議。」李檬說著，「我宣布，建洲市曙光中學高中部第二屆辯論賽高一決賽，獲得冠軍的隊伍是：

高一2班辯論隊！」

觀眾席，2班的同學們集體起身，歡呼著。

張亦然臉上掛滿了笑容，看著台下的周應。

「本場比賽結束，請大家從報告廳前後門有序出場。」

張亦然跑到舞台邊上的側門，從那下來。

周應看到張亦然跑向了側邊，便也向著那個方向跑去。

從台上跑下來的張亦然，一眼就看到了周應。

他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朝她奔去。

人群里，張亦然把周應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張亦然帶著周應，走到了台前，是那塊第一排和舞台間的空地。

站在暖黃光下，他們彼此注視著。

一旁的秦老師，目睹了全過程，她拍下了暖黃光下的這一幕的照片，發給了周應。

秦老師笑著，看著這幕，她好像回想起了自己的高中生活。

燈光下，他們倆面對面站著，說著話。

走出校門，張亦然和周應在去往公交站的路上走著。

「張亦然，對方換了陣容，你有沒有慌啊。」

「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