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造化弄人(第2/3 页)

根火柴都做不到。

他开始恨他那只不能好好配合的绷手。

他的意志全垮了，他感觉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不听使唤，在渐渐冷却凝固，随着抖得厉害的身子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艳丽在饥饿和寒冷中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泡在冰冷的水里，迷糊中她听到轻微的抽泣声。

她伸手向身旁的哭声摸去，她摸到了一具冰冷的肉体，意识模糊地自言自语道：“啊！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地方？我是死了吗？这是地狱吗？”

春根听到艳丽声音，语无伦次地边抽泣边说：“艳，艳丽，是我，春根。”

艳丽这才清醒过来，拉过发抖的春根，贴上自己的身子，抱住哭泣的春根，想用身子捂热冰冷的他。

春根觉得艳丽的身子是那么柔那么暖，是那么的舒服。但他感觉到艳丽跟他一样冷得颤抖，牙齿在不断咯咯响。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得解决眼前的困难，他依依不舍地离开艳丽温暖的怀抱。

这一次他顺利地从火柴盒里拿出了火柴，点燃了蜡烛点燃了柴棍，木柴棍儿燃起来了，火光照得小草屋亮亮的暖暖的。

两人相拥着坐在火堆旁，春根一只绷手搂着艳丽，另一只手帮艳丽拨弄着头发。

艳丽想着自己一头漂亮的秀发变成了难看的刺猬头，伤心地说：“春根，你又救了我，这或许是天意，我现在死也死不成，我爱找根，可他不爱我，我把他当宝，他把我当草。”

艳丽边说边抬起手摸了摸头说：“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人不人鬼不鬼的？”

春根看了看艳丽说：“只要人长得好看，长发短发都一样。”他看了看艳丽，皱皱眉心痛地说：“你比以前瘦多了。”

他沉思了片刻，下定决心地说：“我看你们再这样闹下去迟早会把命给搭上的，干脆你跟找根离婚，好聚好散，等你离婚，我堂堂正正娶你，带你去县城找个理发的好师傅把你的头发好好修理修理。”

艳丽两眼无神地抬起头看着春根说：“我今天也就不瞒你了，我和找根根本就没有办过结婚登记，我以前催他去办，他就是不肯去。”

春根一听眼睛一亮，欣喜地说：“原来这样，那太好了！太好了！”

木柴棍燃得越来越旺，小草屋也越来越暖和，俩人身上烤得暖暖的，艳丽煞白的脸被火烤得红扑扑的更增加了几分艳丽。

春根痴痴地看着艳丽的身子，双眼迷离，艳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她忙找借口叫他把破被子拿来烤。

春根只好扫兴地去抱被子，破被子烘得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好不容易破被子烘干 了，又叫他去拿湿衣服烘，春根见艳丽没完没了地烘这个烘那个，他难以忍耐，他一把抱起艳丽.......

艳丽逆来顺受，她只有这样，因为她的命是他救的，她想起大块每天没完没了地在她身上发泄，她感到恶心，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位老者对她念念有词：

马弱总是被人骑，人善总是被人欺，

自古红颜多命薄，长命百岁红颜少，

男大不怕娶错妻，女大唯恐嫁错郎，

怎生嫁个没心郎，吃你骨头都不吐

艳丽听了老翁口里念的词，她难过地对老翁说：“老伯伯，我应该怎么做，你能帮帮我吗？”

她的话一落，老翁突然不见了，从远处飘来老翁的声音：“姻缘前世定，苦难天注定，谁也帮不了你。”

艳丽醒来才知是一场梦，她想想老翁说的话，心里难免一阵伤感，以后她的日子会将如何，看来只能听天命了。

第二天早晨初冬下起了第一场大雪，村里人借下雪天气可以早晨睡个懒觉。春根趁着路上没人的时候回家去了，他身上穿着还没干的湿衣服迎着大雪与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当他敲开自家的门时，可把他母亲吓了一跳，他一股溜钻进门去，不理会母亲被惊吓的样子，径直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母亲见儿子大清早的大雪天回家感到好奇，又见他一身湿衣服闷声不响地进了自己房间。她着急地把老头叫了起来，俩人上楼见儿子紧关着门，急得大叫：“开门，开门啊，儿子，你别这样，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爸妈说，这次相亲不成不等于以后没有机会！”

春根听得房门外父母急成那样，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俩干嘛，神经兮兮的做什么呢？我好着呢？”他一边说话一边开门出来了，身上已换上一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