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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覺得有些冷,她側躺著將身體蜷起,「我不想給他辯解,只是覺得你們之間不應該就這樣結束。」
「尹洱。」
「嗯。」
莫可琳頓了下:「你應該見過他了吧,那個和賀忱長得很像的人。」
她話題轉得突然,尹洱沒來得及反應,而她也根本不等其反應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他叫顧念呈。我第一眼見他的時候真的特別震驚,差點以為是賀忱追過來,撅著耳朵把他臭罵一頓。」
「可我很快找到了他和賀忱的不同之處,喜歡,不喜歡,厭惡,不厭惡,從眼睛裡就能瞧得出來。但我還是對他很感興趣,因為那張相似的臉纏了他好久,就像是希望他出來和賀忱一般的表情時才會罷休。」
「人啊就是犯賤。在自我欺騙時對周圍的所有進行美化,就算最終發覺真實的結果悲慘也還是要自欺欺人,說著忘了實際上都是放屁,誰都不能避免。」
她突然看了過來,讓尹洱哭過後可憐的神情避而不及。
莫可琳又笑了笑,「所以你沒必須強撐,想哭就大聲哭出來,自己一個人哭成傻子了都不會怎樣。感情上最忌諱的就是憋屈,憋久了保不準會干出什麼傻事,到那時候才是真的丟人。」
她挑了下眉,自我調侃的模樣像個灑脫的智者在毫無隱瞞地交代自己為人處世的哲理經驗。
尹洱順著去問:「你幹嘛了?」
莫可琳咬著唇將視線偏開,描述從前時儘量摒棄羞恥。
「我之後又去找他,自以為傲地和他說,我遇到一個和他長得很像但比他更帥的男朋友。我本意是想噁心他的,但實際上是噁心了我自己他根本無所謂。」
莫可琳覺得可笑,說著又搡了尹洱兩下問她:「你知道之前很火的一個段子嘛?大概意思是——希望你最後能娶一個像我一樣的女生,這樣就可以一直記住我,可是我又怕你真的娶一個像我一樣的女生,如果像我,為什麼不是我。」
莫可琳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撇著嘴笑道,「我要的就是這樣青春傷痛銘記一生的感覺。可那賀忱平時里像個腦缺,到這種緊要關頭竟然還有幾分聰明,第一次顯得我像個二百五一樣。」
「這可能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區別吧。」尹洱評價,本就是苦笑著在說,並沒想過要拿對方的痛處來安慰自己。
可是莫可琳搖了搖頭,語氣又開始變得正經,對她的話進行更正。
「不是男生和女生的區別,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她話音一落,將指點的手臂一併放下。
那趿拉的嘴角挑不起笑顏,尹洱望著她看似平淡的面龐,伸手過去將她無意識皺緊的眉間撫平。
「你看著快要哭了。」尹洱道。
莫可琳又開始不願,卻並不想將尹洱覆在她額上的手心推開。
「我才沒有。倒是你,快點哭出來我就高興了。」她又側過身去。
百無聊賴的談話即刻達到尾聲,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她卻莫名感到平和。
尹洱嘆了口氣,仰起的脖頸酸累,她開始想將所有的一切一吐為快,卻在短時間內找不到任何對方顯著的錯處來為自己辯解。
他本就沒有錯吧,是自己要求太多。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她喃喃道。
夜晚的寂靜悄無聲息地降臨,腿面上濕潤冰涼。
她並不想強撐,只是發覺眼睛乾澀,在混沌中緊閉時也全是枯竭。
而莫可琳已經睡著。
平緩的呼吸在耳邊縈繞,並沒達到催眠人入睡的頻率。
原來她的酒量並不算太差,即便喝了這麼多也還是能保持清醒。在當下卻稱不上一種驚喜。
尹洱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見莫可琳在她的注視下囁嚅幾聲,一人占了沙發的好大邊。
她躡手躡腳地起身,來到臥室將夜燈打開。
坐於桌前停頓片刻,又由著心中所念將日記本從櫃中取出。
【2019年6月8日
時間真的很不巧,在我不願想起他的時候偏偏有人提到他。】
【2019年7月3日
今天又看見他了。
嘴上說著不喜歡了,但還是忍不住地想碰見他。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和你親近起來,你好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我琢磨不透,追也追不上,就坐下哭了起來。你要是喜歡別人我會哭,但是還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