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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出來,就看到他了。
羽輕瓷下意識地想要逃。
因為她並不清楚,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許慕白給她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
而且,她很害怕,他找她的麻煩。
或許是擔心會嚇到她,他不疾不徐地靠近她。
但這更引起了她的恐慌。
這裡雖然是公共場合,可她仍舊十分擔心萬一出什麼事。
會沒有人幫她。
在她的潛意識裡,自己微不足道到,可以被人忽視。
不會有人冒著危險來救她。
因為,不值得。
她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因為手上打著石膏,她行動不是特別方便。
也不敢像之前那樣跑開。
羽輕瓷強忍著心裡的害怕,故作鎮定地對他問:「你,你有什麼,事情嗎?」
許慕白看著她,沒有講話。
她不喜歡被他這樣認真地看著。
總覺得下一秒,他會打她。
自己的手腕被他弄脫臼,已經很難忍受了。
她是真的,很害怕他。
「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我就走了。請你,別再跟著我。」
許慕白揪住她身後的包,輕聲說道:「我幫你,背包。」
然後不等她同意,就擅自做主將她背包帶的鎖扣解開了。
莽撞而熱烈的情緒,本就難以壓制。
偏偏來得沒有緣由。
像艷陽天下突如其來的疾風驟雨。
羽輕瓷對許慕白這樣的舉動,感到又是生氣又是害怕。
她微低著頭說道:「請你還給我。」
從小就習慣膽怯的孩子,長大之後仍舊很難擁有勇氣。
就連要回自己的東西,都是一貫地討好語氣。
結果,自然是要不回來。
「等你找到住的地方後,我就還給你。」
許慕白沒有想要再打擾她。
他只是,看不得她太過狼狽。
羽輕瓷想了一下,附近應該有酒店什麼的。
到時候她隨便找一家進去。
就能拿回她的包了。
許是她習慣了逃避。
就連反抗他人,也做不到很徹底。
很容易就會妥協。
羽輕瓷只能對許慕白再次確認道:「那到時候,你一定要給我。」
「嗯。」
她以為和他說好後,就可以離開了。
可是他在背上她的包之後,忽地按住了她的頸。
她瑟縮了一下,躲開了。
許慕白的手懸在半空,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心間悄然溜走。
不過,他並沒有執著於此。
而是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她的口罩。
之前,他不理解,她為什麼總是戴口罩。
因為他覺得完全不需要。
許慕白之前養過很多貓。
小狸花不會因為自己不是小橘貓,就懷疑自己被人厭棄,從而怕見生人。
反而,小狸花會更活潑好動一些。
小橘貓倒是很喜歡懶懶地曬太陽。
在他眼裡,小阿瓷是比小狸花,還要可愛的生物。
她不必因為自己細微的不同,而畏懼退縮,害怕見人。
因為這並不是她的錯。
阿瓷很好。
她的性格,應該比小狸花還要活潑一些。
至少,不該是現在這樣膽怯。
但是剛剛在聽到那個小孩子的話後。
許慕白忽地理解了羽輕瓷。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知曉分寸的。
他覺得不重要的東西。
也許在其他人看來,特別值得討論。
而有些話語,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避免自己成為話題中心。
或者說,眾矢之的。
許慕白將口罩替她戴好。
他什麼也沒說。
現在講什麼,都不太合適。
她沒有想到,他會將口罩還給她。
羽輕瓷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口罩,用他剛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