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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平頭站在活動樓的後牆那兒,為首的是一個染著金色頭髮身材高挑的男生,脖子上還俗氣地紋了一條龍,手指間夾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嘴裡噴雲吐霧,看起來和社會哥差不多。
江喁落認得他們,是離附中僅僅只有一條街,職業技術學院的高三集訓班的學生。
說是學生,更像是技校裡邊的小混混。
他冷著眼,心裡還來不及細想為什麼徐酒要騙自己,那群為首的黃毛開口了:「小丫頭可以啊,還真把人給引來了。」
徐酒……
江喁落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落哥,好久不見啊。怎麼?不準備來和哥幾個打個招呼嗎?」
熟悉的話,挑釁的語氣。
江喁落用頭髮絲想想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對面五個人站在一起,個個看起來都不不是善茬。
這是當面來給他下戰書呢。
江喁落眼底好似凝了層霜,但目光卻是混著把火的那樣灼熱。後園那塊本來每天都有人看守只不過這幾天學校進行聯考,大部分巡邏的老師都被派去監視考場了。所以才讓這群去人鑽了空子,溜了進來。
黃毛他們站在後牆的暗處,這種人仿佛天生就見不得光,只能混雜在陰溝里。
江喁落瞥了眼手腕上的鐘表,他不想與這群人糾纏,剛一抬腳正欲走,只覺得周圍那一股廉價且刺鼻的味道緊緊地環繞在他身體周圍。
江喁落尚未分化,這種信息素壓制的方法對他來說不起絲毫的作用。
「江喁落!」黃毛冷笑一聲掐滅了手裡的半根煙,丟到地上。
「上一次咱們的帳還沒完呢!你這是害怕了嗎?!臨陣脫逃?」黃毛似乎有些怒了,後半句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江喁落頓住腳步,犀利的目光如一把鋒利的刀橫掃過陰溝里的每一個人。少年周身戾氣,白皙的胳膊上青色的血管微微暴起,陰暗的目色摻寒意,原本周身屬於少年的熱烈和朝氣不復存在,倏然變得陰冷乖戾起來。
「給你們五分鐘。」他冷聲道。
緊接著一挑眉尾,目光變得兇狠起來:「一起上吧。別耽誤你爺爺的時間。」
天邊的雲壓了下來,遮住了大半的太陽。
——「聽力試音部分到此結束。」
初肆放下筆,離髮捲還有一分鐘。他有些坐立難安,明明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江喁落卻又不知去向。他有些擔心江喁落是否已經回了考場。
後園內。
「呵——江喁落,你看你現在是什麼狗樣?」黃毛一臉得意,如沐春風。
江喁落一手扶著牆,另一隻胳膊上有好幾處的擦傷,左邊臉頰處也輕微的被擦破了皮。發梢不停往下流著,他猩紅的眼底滿是冷漠。
江喁落完全不受黃毛話的影響,反而指著黃毛身邊被打的抱頭鼠竄的那些人嘲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看看你的這些屁滾尿流的同類。悲啊。」
黃毛又點了支煙,從嘴裡吐出一口白霧來。
「老子他媽你!」他一把扔了嘴裡的煙,眼裡滿是憤怒,舞著拳頭揮了上來。
江喁落瞳孔急劇收縮,身形一晃,一把抓住了黃毛的胳膊,力道收緊,只是一瞬間,江喁落勾起腿抵住黃毛的腹部,目光鋒利 。驟然,江喁落雪白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帶著滿身的戾氣將黃毛甩到了牆上。
黃毛掙扎了幾下,連站起來都吃力。眼裡慢慢浮現出了恐慌的味道。看著黃毛靠著牆狼狽無力的模樣,江喁落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
「沒有分化又如何,老子就算是成了你們嘴中說的那個柔弱的oga,你也必需要承認。」
他頓了一下,俯下身子。像是觀賞獵物一般看著黃毛,滿是戲虐地挑起眉梢。
「你個廢物。」
黃毛愣怔在了原地,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看著江喁落,俗氣地從嘴裡擠出了幾句問候江喁落祖宗十八代的話。
江喁落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眯起眼看著黃毛口吐芬芳,他向前走了一步。空氣中的那股信息素的味道早已消散。
撲通一聲!
江喁落右手捏著黃毛的肩膀,歪歪頭朝他微微一笑。倏地突然發力,還沒等黃毛給他來一招過肩摔,江喁落目光灼灼,硬生生地壓制黃毛——雙膝跪地,他再次彎下腰,眯起那雙桃花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
黃毛怕真把他惹毛了,不敢出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