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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貓就很喜歡躲著他。
不過,每次他揪住它的後頸的時候。
它就會乖得不得了。
許慕白驀地鬆開了她。
羽輕瓷手腕的疼痛並沒有減輕。
反而更疼了。
她覺得待會兒可能要去一趟醫院。
就在她瑟縮著,思索要怎麼樣,才能離開的時候。
忽然間感到自己的後頸,貼上來一隻冰冷的手。
她的後頸被許慕白捏住。
因為疼痛,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
她害怕極了。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她鼓起勇氣,小聲地說道:「你,你別——」
後面的「欺負我」三個字,還沒能講出來。
他冰涼的指尖已經攀上她的眼角。
她嚇得閉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她能很清晰地感覺到,他對她做的一切。
他揪住了她的後頸,還胡亂地蹭著她眼角的淚。
他這應該是,討厭她哭的意思。
羽輕瓷努力地憋著眼淚。
可是越憋,眼淚偏偏不受控制地流得越多。
在許慕白看來,他的舉止,已經足夠溫柔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在哭。
而且,剛剛她似乎對自己說了什麼。
但這次,他是真的沒能聽清。
許慕白扯下了羽輕瓷的口罩。
他覺得這樣,他們能更好的交流。
羽輕瓷卻覺得世界瞬間昏暗了下來。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這樣。
他和那些欺負她的人有什麼區別?
這時候,她也顧不得手腕處的疼痛,下意識地舉起兩隻手,遮擋住自己的臉。
她仍舊閉著眼睛,不敢去看他。
因為她幾乎可以想像到,他的目光會是怎樣的。
許慕白並不理解她這是在做什麼。
但他又想起,自己之前養的那隻貓。
它很喜歡,用它的兩隻貓爪,在臉上蹭來蹭去。
很可愛。
他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羽輕瓷好巧不巧地聽到了他的笑聲。
沒有想到,無論她如何躲避,傷害還是無孔不入。
就算,她閉上了眼睛,還會有耳朵。
算了。
他喜歡笑她,那就笑吧。
畢竟,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羽輕瓷強忍住淚水,緩緩地垂下了遮擋在自己面前的手。
然後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敢睜開眼睛看他。
她小聲地哽咽道:「對不起,我,沒有想過,占用你的時間。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很抱歉。」
許慕白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他無法理解她話中的含義。
也不清楚,她說這話的用意。
他捏了捏她的頸,對她溫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講?」
她根本不相信,他會不清楚,自己說這些的原因。
所以,她沒有回答他。
她小聲說著自己想說的話:「許先生,我該回家了。」
羽輕瓷沒有說,自己要回家的原因。
她在給他保留著最後一絲體面。
她心裡很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趕她離開。
許慕白終於知道,她方才為什麼會講那些,困擾之類的話了。
她鋪墊半天,就是為了說出,她想回家的話。
可是,他覺得她不應該這時候回家。
他鬆開了她的後頸,然後又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腕。
力氣依舊很重。
她又感受到了,之前那樣的痛楚。
明明在做著欺負她的事情。
可是他表面上還是溫柔得不像樣子。
「你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困擾。我們不是來摘水果的嗎?」
許慕白這樣一說,羽輕瓷就明白了。
他不肯放她走。
因為他擔心回去之後,會遭到許太太的責備。
所以,她只能配合他。
她現在已經很絕望了。
像許慕白這樣會偽裝的人,就算她跟別人講他在欺負她。
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甚至,還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