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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微櫻眨眼,配合地問:「什麼情況?」
黃嘉雯壓低聲音地笑:「原來他今天想和你表白,但還沒開口,就有預感你肯定會拒絕他。說完後,他應該是有點不好意思,找理由出去透氣了。」
「……」許微櫻聞言,默了幾秒後,點頭嗯了聲,「確實會拒絕,預感是對的。」
說這話時,許微櫻神色平靜,語氣溫和坦誠。
聽到有人要和她表白,就像在聽「天氣預報」,完全沒有一點異樣反應。
黃嘉雯看著神情淡定的許微櫻,直接戳中了她的笑點,她笑個不停地說:「宋泊還是慫,我要是他。就算知道你會拒絕,肯定也會莽一波。」
許微櫻唇角彎了彎,兩人就繼續聊起了天,對於這件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聊了幾句後,黃嘉雯看向包間門,她嘖了聲,納悶道:「金毛蔡怎麼回事?這是掉廁所了嗎?還沒回來?」
許微櫻眨眼:「我從衛生間出來時,看到他在走廊里和人聊天,是遇到朋友在敘舊吧。」
聽到這兒,黃嘉雯恍然大悟地點了下頭:「難怪這麼慢。」
過了一會兒後。
包間門推開,金毛蔡走了進來,沒要多久,宋泊也從外面回來了。
只不過這次,上半場還鬧騰的金毛蔡,去了趟衛生間和朋友敘舊完後,反而心不在焉地安靜了下來,看起來狀態和宋泊還有點像。
他坐下來後,就伸手拿啤酒喝了起來。
黃嘉雯納悶地看眼金毛蔡,茫然地對許微櫻說道:「他這是怎麼回事?被宋泊傳染了?」
「……」許微櫻輕眨下眼,同樣茫然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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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裡點得啤酒都被金毛蔡和宋泊給喝光了,雖不至於喝醉,但兩人臉上都是紅了起來。
再加上,時間不早了。
所以幾人就決定,撤場回去了。
宋泊喝了酒,沒法開車,黃家雯就叫了代駕,然後和他在ktv樓下等代駕過來。
而許微櫻和金毛蔡都是住蕪禾小區,就直接攔了輛正在路邊候客的計程車,準備一起回去。
幾人相互告別後。
許微櫻和金毛蔡坐上了計程車。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看臉發紅,喝醉模樣的金毛蔡,就連忙提醒說道:「靚仔,不能吐我車上啊,吐了要加錢。」
「……」金毛蔡扒著車窗戶,吹了吹風,他無語了,「放心,不會吐。」
聽到這兒,司機放下心,啟動車子往蕪禾小區開去。
而吹著風的金毛蔡,撓了撓頭髮,然後他偏頭看向許微櫻問:「有紙巾嗎?」
許微櫻點頭,從挎包里拿出一包紙巾遞過去給他。
金毛蔡接過道了聲謝,接著他抽出一張,擦了擦鼻子,舒服些了後,他沒忍住地嘆了口氣。
「……」許微櫻安靜幾秒,她側頭:「怎麼了?」
金毛蔡抓了下頭髮,靠著車座,實話實說道:「上衛生間出來後,沒想到剛好遇見了高中學美術時,同畫室的一位朋友,好多年沒見了,就聊了好一會兒。」
「……」許微櫻聞言,她神色靜怔了下。
在此刻,許微櫻長睫輕顫地想起。在ktv走廊里和金毛蔡一起聊天的男人,赫然就是當年在宏村參加集訓的美術生之一。
只不過,他看起來胖了不少,許微櫻一時間,就沒有回想起來。
怪不得。
當時,她覺得眼熟。
許微櫻呼吸有瞬間地停頓,她看向金毛蔡。
車子開進了隧道,光線刺眼,金毛蔡覺得有點暈,在加上心情不太好。
他揉了揉額頭,就沒忍住地一股腦說道:「小時候我和阿峋一起學畫畫,這位朋友,就是在畫室認識的。高二暑假,還一起參加了畫室去宏村的集訓,待了一個夏天。」
說到這兒,金毛蔡發暈地問:「你知道宏村嗎?」
許微櫻恍惚了一下,她低嗯了聲,「知道。」
金毛蔡暈乎地繼續說:「美術生寫生集訓,各大美院的學生都喜歡地往宏村跑,哪兒風景漂亮,適合取景畫畫。」
「而我們不同校,當時他已經是高三了,比我和阿峋高一屆,參加完集訓後,他就準備統考,考大學了。後來,聽畫室老師說,他成績不錯,考進了川美。」
「……」
車子開出了隧道,金毛蔡閉了閉眼,他呼出一口氣,低聲絮絮叨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