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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殷悅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想喝水,不小心打破杯子了。」
「不打緊!」小梅高聲道:「奴婢這就收拾!」
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大步越過小梅走到殷悅面前,他激動的看著殷悅。
「悅音!你是悅音沒錯吧?我是你衛伯父啊!上次見你已是三年前了,你都長這麼大了!幸好你輪廓沒變,衛伯父還認得出你來!」
敢情這個人就是小梅口中的衛大將軍,殷悅有些怕這個自帶氣場、氣勢凌人、身著戰袍的男人,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不過剛剛他是說她這副身軀的主人名叫悅殷?這不是和她的名字相反?可是,有人姓悅的嗎?
「你說什麼?」衛裕峰眼睛瞪了起來。「你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小梅掃完了地忙過來解釋,「大將軍,姑娘好像什麼都忘了,連此時是大雲天安元年都不知道。」
衛裕峰大大震驚了。「怎麼會這樣?秦大夫你快過來看看!」
那留著兩撇鬍子,被喚做秦大夫的人過來了,他慢條斯理地道:「大將軍稍安勿躁,待老夫診斷一番便可知曉。」
在秦大夫的示意下,殷悅戰戰兢兢地伸出了手,她心裡忐忑不安,深怕被診出她這副身軀的芯子已換了人……
「如何?可有醫治方法?」秦大夫的手才剛開始把脈,衛裕峰便急著問。
秦大夫蹙著眉白了衛裕峰一眼,有些不悅診脈被打斷。
殷悅看到有個穿深青色銀織夏袍、劍眉星目、玉樹臨風、高大帥氣的青年揚起了嘴角,好笑地開口說道:「父親,秦大夫還沒開始診脈。」
殷悅看了那俊美青年一眼,他叫衛裕峰父親,那他是衛裕峰的兒子……這不是廢話嗎?
秦大夫細細診脈了許久,最後說道:「姑娘並無大礙,喪失記憶的原因可能是昏迷前頭部曾遭重擊,只是如今看不出外傷了,這點不得而知,記憶也許往後會慢慢想起來,也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來,但想不起來對身子也無妨礙,大將軍無須太過擔心。」
衛裕峰蹙起了濃眉。「雖然對身子無妨礙,但沒有了記憶怎麼成?這麼一來不但忘了自己姓名,忘了過去做過什麼事,也忘了自己爹娘家人,此事焉可等閒視之?秦大夫你身為大夫怎可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這與風涼話有何不同?身為大夫,應該設法醫治才是!」
秦大夫很是不悅,賭氣說道:「大將軍息怒!都怪老夫習藝不精,既然大將軍不信任老夫的醫術,不如請其他大夫來看看如何?」
一名五官精緻、氣質嫻雅、穿著藕色散花如意裙的中年美婦靠了過來,她對衛裕峰輕聲細語地說道:「秦大夫都這麼說了,你也不要操之過急,說不定過幾日悅音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秦大夫哼道:「正是這個理,還是夫人明白事理。」
殷悅又看向那名聲音輕柔悅耳、髮髻上只插了一支銀鳳鏤花長簪便顯得高雅清麗的中年美婦,夫人的話……她是衛裕峰的妻子羅?還真是個大美人,和不怒自威的衛裕峰真不相配,若說成是英雄配美人也說的過,但她是覺得比較像美野獸……她又看向了那雙臂環胸、英姿颯爽的俊美青年,幸好他九成都遺傳了母親那邊。
秦大夫讓管事送走了,衛裕峰又不死心的問道:「悅音,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殷悅搖了搖頭。「不記得。」
衛裕峰懊惱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若是能更早發現你就好了,也不知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隻身一人來到邊關,身邊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夏侯兄在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讓你自己來這裡,這事太奇怪了,你絕不可能平白無端自己來這裡……」
殷悅潤了潤唇,小心翼翼的問道:「衛伯父,聽您之言,跟我父親是好友,您能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我父親又是什麼人嗎?」
衛裕峰神色沉重,緩緩地道:「你叫夏侯悅音,悅耳的悅,音律的音,你父親夏侯邑禮是當朝內閣首輔,兩朝重臣,極受皇上重用,在大雲朝的地位舉足輕重。」
殷悅詫異了,內閣首輔?這麼大的官啊!而她是內閣首輔家的千金小姐,官家千金多高貴的身分啊,怎麼會自己一個人昏迷在路邊?而且還是這距離京城十萬八千里遠的延涼鎮?
原主名叫夏侯悅音,正是她的名字殷悅的相反,這難道與她穿越到原主身上有關?
「總之,你先安心住下來,我會派人去京城打聽夏侯兄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