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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鋼琴專業的,但因為熱愛和天賦,現在勉強可以把愛好當成工作。
大大小小的鋼琴比賽參過過很多,但和此刻的成就感比起來,那些掌上和鮮花的分量有些輕。
或許這就是神聖感吧。
岑牧晚這人性格執拗,用顧月華的話來說一旦她決定的事沒有商量改變的餘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即便在這上班她心裡也有些膈應,但起碼現階段不會離職,因為她答應暑假要帶顧月華出去旅遊,得多攢點錢。
「怎麼又哭又笑。」程讓遞給她紙巾。
「這份工作真不適合我這種共情能力強的人。」
他笑:「共情能力強不是一件好事嗎。」
岑牧晚指著紅腫的眼睛:「再這麼哭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瞎。」
程讓拍了拍她的肩膀:「事情解決好了。」
「怎麼解決的。」
「逝者家屬確實要求了特定曲目,王浩沒來得及告訴你。」
「那怎麼跟家屬交待的。」
「拿出我們最真摯的誠意賠禮道歉。」
岑牧晚點頭,突然想到什麼,讓他過來一點。
程讓疑惑:「怎麼了?」
「那個……」周圍沒什麼人,岑牧晚壓低聲音,「就是你們剛開始在這工作,會不會都有過鬼上身的經歷。」
她最後兩個字說的含糊不清,程讓沒聽清:「什麼?」
「就是,招鬼。」
程讓皺起眉頭,緊張起來:「你哪不舒服?」
「也沒有哪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工作的原因,最近老是聽到幻覺。」
聽她說沒有不舒服,程讓緩了口氣:「是不是還有些害怕。」
「沒有剛開始那麼害怕了。」
第一天上班,岑牧晚完全是硬著頭皮坐在那彈琴,尤其看到棺槨被抬出來的時候,頭皮發麻,都不知道哭是因為害怕還是氛圍感染。
前一周下班根本不敢自己開車回去,幸虧有程讓送她。
「你今天幾點下班。」
程讓是在編人員,大學學的就是現代殯葬技術與管理專業,主要工作內容是遺體整容師:「還有一個。」
「那晚上有沒有空,請你吃個飯。」
「今天晚上啊。」程讓看了看時間,「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我姐回來了,晚上給她接風洗塵。」
「沒想到你還有個姐姐。」
「比我大兩歲,一直在國外。」
「那行吧,改天再約。」
岑牧晚每天會額外帶一套衣服,下班後會換新的衣服再回去。
空曠的停車場有些淒涼,岑牧晚把車門鎖好,也不敢開窗透氣,一腳油門踩下去。
摸了半天沒摸到手機,扭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腳邊,她單手握著方向盤,彎腰去撿手機完全沒看到右方有車,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已經能想像到對方司機此刻有多懵逼,好好停在那也能被撞。
她急忙下車查看:「對不起,對不起……」
車頭被蹭了一道。
當看到車標是邁巴赫的時候,岑牧晚當場呼吸停止,抬頭發現自己正對著火化爐的位置。
男人西裝革履的看著她,她乾笑兩聲:「我打電話給保險公司。」
「我是司機,等我給老闆打個電話。」
「好。」
等待時間,岑牧晚翻起手機銀行,查完餘額,又去百度:
【邁巴赫颳了一條線得賠多少錢】
五分鐘後,車主趕來。
她眯著眼,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刮到了邁巴赫。
男人看她的目光很平靜。
司機說了一下情況。
男人彎腰看了眼刮痕:「私了還是走保險?」
「走保險。」
「那你打電話。」
她回到車裡打電話,保險公司說位置太偏要等一個小時才能趕到。
岑牧晚落窗:「你們一會有事嗎,保險公司趕過來要一個小時左右。」
男人低頭看了眼時間,淡淡開口:「我還有事,明天再處理吧。」
岑牧晚點頭,對著司機說:「那我們加個聯繫方式吧,方便明天聯繫。」
司機搖頭:「明天我休息,你直接加老闆的吧。」
「……」岑牧晚扣著手機,抿唇又鬆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