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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楠挑眉:&ldo;想要什麼利息?&rdo;
邊泊寒壞笑著,眸子一閃一閃:&ldo;那我可不能說,秘密,反正是好事。&rdo;
周澤楠笑笑,心想,你最好是。
宣傳片的拍攝進度已經到了後期,但是拍完了還要剪輯、修改,還有一堆事等著要做。
反倒是周澤楠等花梅村的支醫項目結束,可以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兩個人到了新野鎮,周澤楠沒停留,直接往花梅村趕。
就算兩個人都不舍,但也都尊重彼此的工作。
陳晨睡了一夜,才咂摸出點不對勁,在微信上試探著問周澤楠:&ldo;你前晚說的是你去找對象?&rdo;
周澤楠:嗯,是。
陳晨:!!!
陳晨又在後面立馬跟了一句:你和邊泊寒?!什麼時候的事?我為什麼沒有看出來!
周澤楠:你現在看出來也不晚。
陳晨憤怒地連打一排感嘆號:我不服,我也要對象!
周澤楠勾勾嘴角,笑了笑,發送了一個小劉鴨邊做下蹲邊加油的表情包。
周澤楠對陳晨迅速接受自己是個同性戀的事實,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和奇怪。
陳晨比他晚一年進入三院,那時候他們科接診了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男病人,陪同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寸頭的男人。
生病的那個比較活潑,很愛笑,嘴邊有個小酒窩,叫做何家同。陪同一起來的那個則比較沉悶,看上去不愛說話,還有些凶。他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叫何必。
何必常常在何家同睡著後,一個人待在吸菸區拖著長長的影子抽菸。然後,又在外面站很久,等身上的煙味散去了才回病房。
每天早晨,何家同坐在床上眯著眼笑,一個勁地搖頭不肯再吃。何必看著何家同,再看看碗裡幾乎沒下去的粥,無奈又寵溺地說:&ldo;再吃兩口。&rdo;
何家同一臉認真:&ldo;就兩口啊。&rdo;
&ldo;兩口,&rdo;何必沿著邊緣勺一勺粥,再把粥餵到何家同嘴邊。
等吃完了兩口,何家同不願意再吃了,何必再接著用相同的招式哄騙他再吃兩口。
等到第三次,何家同看著何必笑著說:&ldo;你又騙我。&rdo;
何必就笑笑:&ldo;吃多點好得快。&rdo;
何家同不說話了,眼睛變得紅紅的。
只有何家同醒著的那一刻,何必才是鮮活的,有人氣。
大多數時候的何必都是沉默的,不說話,像具被掏空靈魂的軀殼,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何家同發呆。
何必對何家同的病情一清二楚,他倆又同一個姓氏,以至於陳晨誤會,和周澤楠說,哥倆感情真好。
周澤楠知道他們不是,但也沒說穿。他在深夜查房時,見過他們在陰影里親吻的模樣。
有一天外面下了大雨,何家同忽然感到了不舒服,他的情況直轉急下,需要做手術。
陳晨把家屬告知書拿給何必,讓他趕快簽字,但是何必說:我簽不了。
陳晨著急地說:你不是他哥嘛,都這個時候了,快簽。
何必臉上的神情變得複雜,像是摻雜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和歷經痛苦的折磨。他低低地說:我是他男朋友。
陳晨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在很短的時間內接受,然後很認真的&ldo;哦&rdo;了一聲:知道了,那你有他家裡人電話嗎?手術的話我們先做,你作為他的家屬,也通知其它家屬一聲。
何必震驚地抬眼看著陳晨,一直重複著說謝謝。
後來手術很成功,陳晨回辦公室哭成了個淚人,他哭著和每個人說,我的病人活了,活了。
周澤楠記得何家同出院那天,何必問陳晨:你不會覺得我們噁心嘛,畢竟我們是同性戀。你還會救我們,我有些意外。
陳晨笑著露出白牙:人的心臟,不分性向。他是病人,我是醫生,天經地義的事。
何必笑笑,鄭重地又說了一次謝謝。
所以有了前面的事,周澤楠並不害怕陳晨得知自己的取向後會排斥自己。
周澤楠放下手機,眺望著遠處的山,他的心澄淨如晴日,有著曬過太陽之後的和煦。
世界遼闊,人的心總比想像中的寬廣。他淺淺的笑著。
邊泊寒殺青第二天,特意回了花梅村,他和李一戈帶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