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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落下重量，林曼歌怔了半拍。

她低眸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在她的注視下，盛奚又仰頭親了她一口。

林曼歌：&ldo;……&rdo;

天氣預報說今晚七點半要下雪，他們一行人約好了去麓山看雪景。

保時捷從醫院駛離，往麓山別墅開去。

行車的路上鬧騰。

盛奚右手打著繃帶不能動，但左手卻一點都不閒著，甚至還將右手的那份力也給出了。他坐在副駕上，林曼歌伸手握住掛擋的操作杆，他就將手覆在她手背上。

車子停下來等紅燈，他就去牽她的手。

又不等紅燈，又不換擋的時候，盛奚就偏著頭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

他話也多。

車廂里就沒靜下來一秒鐘。

&ldo;歌兒，以前不知道你開車技術這麼好，又順又穩。&rdo;

&ldo;那是。&rdo;

&ldo;歌兒，你今天這套衣服真好看，長裙子配毛呢子大衣很漂亮。&rdo;

&ldo;主要是人好看。&rdo;

&ldo;歌兒，你要聽歌嗎？&rdo;

&ldo;聽。&rdo;

&ldo;歌兒，你想聽誰的歌？&rdo;

&ldo;周杰倫的吧。&rdo;

&ldo;歌兒，你吃東西嗎？柜子里還有酸奶和餅乾你吃嗎？我餵你吃吧。&rdo;

&ldo;喝酸奶吧。&rdo;

&ldo;……&rdo;

盛大少爺真的挺聒噪的。

這世界上可能也只有林曼歌能習慣他並句句回應了。

-

麓山。

保時捷抵達別墅大坪時，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

林曼歌和盛奚也懶得打傘，蓋了件大衣便迎著白雪穿過草坪跑進別墅大門。

屋子裡照明燈亮著。

季澤正在準備等會兒燒烤用的新鮮食材，林曼歌過去幫忙：&ldo;七月和嘉木還沒來嗎？&rdo;

&ldo;嘉哥說就快到了，七月的話我沒問她，但每次都是嘉哥接她，等會兒應該就一起過來了。&rdo;想到什麼，季澤望了眼窗外的飄雪，&ldo;去年咱們是六個人一起來看初雪，我還賺了一台典藏版的遊戲機。&rdo;

&ldo;遊戲機？&rdo;林曼歌問。

&ldo;嗯……&rdo;季澤撓撓頭，覺得這個話題不合適，隨便解釋了一句，&ldo;機緣巧合下拿到的。&rdo;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

在這棟別墅。

宋悠然作為他們的好友，一起來看初雪。

大家晚上的房間都是隨機分配的，他剛好住在林曼歌隔壁。夜裡宋悠然來敲他的門，想跟他換間房，送了他一台遊戲機。

其實‐‐

如果不是宋悠然的敵人，做她的朋友還蠻好的。

她長得甜美，說話也溫柔細語，還能細心留意且清楚記著著旁人的喜好。所以，季澤沒有很討厭她，得知她去世的消息，還小小地難過了幾天。

門外有車聲傳來。

許嘉木收起傘放在玄關處，邁開步子往客廳來。季澤看了眼他身後，&ldo;嘉哥，七月沒跟你一塊兒來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你沒去接她嗎？&rdo;

&ldo;我又不是她家司機。&rdo;

&ldo;……&rdo;季澤識趣地閉上了嘴。

程七月是最後一個來的，雪已經下大了，她進入別墅時身上沾了不少雪花。林曼歌拉她到壁爐前烤火，又給她遞了條毛毯。

客廳只有她們兩人。

爐火呲呲地燒著。

林曼歌坐在她身旁，道：&ldo;阿姨的身體好些了嗎？&rdo;

&ldo;下個月動手術。&rdo;

&ldo;匹配的骨髓找到了？&rdo;林曼歌驚喜，又說：&ldo;手術費用你別擔心，我和盛奚……&rdo;

&ldo;不用了曼歌，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