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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西西告訴我的」

塗悅檸眉心一跳，姚西西這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塗悅檸簡直頭疼，尷尬扶額，沒想到姚西西先一步把她賣了，塗悅檸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們就直接點吧，你和姜也怎麼回事？我問你，你是不是被綠了，心有不甘才來嚯嚯我這個前前任」

周屹辰直起身子一臉疑惑。

「我什麼時候被綠了？」

塗悅檸為了更形象生動，手上還比划起來。

「我都看到了，姜也跟別的男人當街就……那樣抱著親」

周屹辰瞬間明白了，他頗有興致地側頭繼續問。

「什麼樣的男人？是不是脖子有紋身？像個搖滾青年」

「嗯，你也見過？」

「那她還挺專一」

「啊？」

周屹辰被她這副一驚一乍樣子逗笑了。

「我和姜也，就是你們所謂的，我的女朋友，其實只是合作關係，她一直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們那樣只是為了給家裡有個交代，當然主要是對她家裡，她家不允許她和那個搖滾男在一起，我們約定好互相打掩護，可以隨時結束合作，也可以……如有必要，合約結婚，然後各過各的。我會答應她的提議，也是因為觀味最難的時候，她們家幫襯了很多，再加上，後來又聽到了你結婚的消息。至於她的衣服，是之前為了糊弄我媽和她媽，擺了幾件在我那兒，後來就忙得忘了拿給她」

「你後來就沒再談過嗎？」

「沒有，但其實，才去美國的時候，有嘗試接觸過」

塗悅檸一下子就崩不住笑了。

「你用詞不用那麼謹慎，我又不會介意」

「真的就是嘗試接觸，出去吃了幾次飯，但只是在接觸階段，我就已經覺得很累了，不是姑娘不好，是我自己覺得累」

「為什麼創建roselle？」

「一開始我並沒有刻意為了什麼開這個店，只是想開一個，想吃什麼都能第一時間吃到的店，寫菜單初稿的時候，豆叔提醒我，我才發現，竟然都是你愛吃的，是就是吧，我想，也許有一天，你會碰巧走進這家店，然後經常光顧，你這人吃東西那麼挑剔，能有一家店，都是你愛吃的東西，你應該會很開心吧」

「我還以為……」

「……其實這七年，我有想過回來找你，一開始，是自尊心作祟，不願做那個先低頭的人，後來，觀味出問題，我爸查出肺癌，我也沒心思想別的事了，一心只想救觀味，救我爸，再後來，觀味開始走上正軌，又聽說你結婚了，我想，那就放下吧，就讓它過去，我也確實覺得都過去了，直到年初，虎總遞給我的資料里，我看到了你的名字……就是這麼鬼使神差的，我答應了和奇行合作，我本來想，就當老朋友一樣見個面也沒什麼，可真的再次跟你接觸，我才發現……還是很對味，還是會心動，如果，只是做老朋友或者陌生人……我不會甘心」

「我怎麼沒感覺出來？」

「那是你遲鈍」

「你才遲鈍」

「還有問題嗎？」

「沒了」

「那到我說了，你總覺得，當年我沒有認真過，我現在告訴你……」

「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就是知道」

「……其實我也一度認為，自己對那段感情沒有投入太多，一段只有半年的感情，又怎麼會影響得了我，可事實是，每當我無數次想起，你那麼清醒決絕，說分就分，我從不曾在你的人生計劃里，你也不屑參與我的未來，我就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很差勁，是不是不值得你堅持」

塗悅檸此刻感受到巨大的震顫，曾經的猜測，吳舟隨口一提的玩笑居然都是真的，他們都一樣愛著彼此，也都一樣困於不被堅定選擇的迷惘，這些年的不甘和鬱悶似乎終於釋然了，一股熱意湧上眼眶。

周屹辰低下頭，有些無力。

「抱歉，那個時候，沒給夠你要的安全感和偏愛」

他偏頭看向塗悅檸，發現她正偷偷擦眼淚。

「你哭了？」

「沒，你看錯了」

「明明就哭了，給我看看」

「不給」

塗悅檸側過身不給他看，周屹辰用了些勁掰過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對自己，語氣認真。

「不要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