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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送禮物了嘛」

「我等的是禮物？」

「我我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你，你讓我再緩緩，你趕快回去吧，那麼多人等著你呢，我先走了」

手還是被拽著。

周屹辰一臉不悅直直盯著塗悅檸。

「走什麼走，我生日還沒過呢」

「啊？」

「忙一天飯也沒吃，你請我吃飯」

「哦，你想吃什麼？」

「去豆叔那兒吧」

塗悅檸訥訥地答應「行」

等坐到豆叔店裡，塗悅檸才思緒回神，她怎麼也沒想通，她不是都準備回學校了麼，怎麼就跟著他又來了豆叔店裡了，剛剛豆叔一見她，還那樣八卦地笑。

周屹辰點了幾道小吃，豆叔動作倒是麻利，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和周屹辰交換了個眼神，豆叔識相地躲進櫃檯里坐著，周屹辰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來，看起來真是沒吃晚飯。

「你真沒吃飯啊？」

周屹辰邊咀嚼邊瞥她一眼。

「吃什麼吃，你都沒來」

塗悅檸乍然被戳中，心尖些許發癢，她裝作不經意地拿紙巾擦著桌子。

「我有那麼重要？」

周屹辰哼笑一聲，沒好氣地回她。

「你才知道麼？」

塗悅檸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強壯淡定，起身跟豆叔要了幾個數字蠟燭、火機和盤子，無視豆叔揶揄的視線，坐回小桌，把盒子裡的蛋黃酥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移動到盤子裡，拿起數字22放在蛋黃酥的兩旁，用火機點上，笑盈盈催促周屹辰。

「快許願，就是粗糙了點，你別嫌棄」

周屹辰看了看蛋黃酥，本來用芝麻粘出的「生日快樂」四個小字，卻因這一路的拉拉扯扯，折騰掉了幾顆芝麻，他又看了看塗悅檸，眼神溫柔。

「你做的？」

「嗯呢，快快快，一會兒蠟燭要倒了」

周屹辰笑得嘴角就沒下去過，他聽話地雙手交握，閉上眼想著心裡的願望。塗悅檸護著兩側的蠟燭，忽地覺得少了點什麼環節。

「忘了給你唱生日歌了，你繼續許，我給你唱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發財中獎，祝你福如東海，祝你壽比南山……」

塗悅檸唱著自創的生日歌，音調起伏不定，歌詞故意搞怪，周屹辰憋不住笑了，偷偷睜開一隻眼透過燭火看著對面的女孩，她自己邊唱邊笑場，眼睛彎成月牙，嘴角笑起來也像月牙，周屹辰心中儘是悸動。

塗悅檸從盒子裡拿出香囊，指了指上面的小葫蘆，說「是我繡的哦」，接著又絮絮叨叨說著助眠的功效和成分。

這樣的時刻，周屹辰知道自己有些不理智了，可這樣的女孩，他實在不想錯過。

「塗悅檸」

「嗯？」

周屹辰換了坐姿，手肘抵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眼眸直直盯著塗悅檸。

「我們試試吧」

塗悅檸本來注意力都在香囊上，聽到這句乍然間愣住。

「試什麼？」

「跟我在一起，我們談戀愛」

塗悅檸忽地感覺耳邊轟得一聲，拿香囊的手滯在空中，心裡不斷吶喊「他跟我表白了！他在表白！」她拼命壓著上揚的嘴角。

「你不是不喜歡我這款麼」

「你覺得我應該喜歡哪款？」

「就陸默默、趙橙橙那種，明艷大美人？」

周屹辰斜睨她一眼，不禁覺得好笑。

「你當我是挑衣服呢？還看款式，那你是什麼款？」

「清新可人？」

「我不覺得」

「我不清新可人？」

周屹辰扶額，表個白還被她帶得話題越跑越偏。

「別轉移話題，你到底答不答應」

塗悅檸摸著紅得發燙的臉，決定不再繞彎子。

「這麼好的事當然答應啊但，你不是很快就會出國」

周屹辰預料到她會提這個，他指尖撓撓太陽穴，這確實是個難題。

「我知道時間不太對，但是感情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給我的感覺，我無法抵抗，我也不想抵抗，如果你要我若無其事只當你是妹妹，我做不到，所以，如果你願意，我們就試試」

周屹辰眼帶熱切，那雙黑眸似是在蠱惑她一起去冒這場險，而她，正被盛大的驚喜包裹著，驀然間，她不想那麼冷靜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