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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於偏頭,眼神沒在某個點位定格,但楚京嚴就是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在看自己,自知失言,他找補,「好的,收回我的話,以後不喊你遲小魚。」
「……」
依然有莫名其妙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楚京嚴繼續找補,「你是想說你沒掐斷我的桃花?」
「……」還是沉默。
楚京嚴:「…那你是想說盞盞不算我的桃花?」
遲於: 「嗯。」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楚京嚴叉掉微信,點開鬥地主的界面,和司機閒聊,「其實,你這麼想也對,老話講兔子不吃窩邊草,雖然幾年沒見,但小盞在我這裡就像個小妹妹。對自己家的小妹妹下手,那不是也太畜生了嗎?」
「……」
俞盞是在酒店辦理好入住後才看到信息的。
起初,她也聽到了手機震動,但出於『逃避可恥但有用』的社會法則,她故意沒點開。
臨近中午,她理好行李,躺在床上準備午睡,才懶懶地點開微信。
瞥見那句「真不是哥」,她給對面回復【…嗯,我知道的。】
那人的語氣獨一無二,即使假借別人的,她也能成功識別。
至於上午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俞盞想: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的緣故。
沒休息好,腦子遲緩,眼盲耳聾。
那邊很快回了消息過來:【嘿嘿知道就行!】【我們不跟一條魚一般見識!】
【我現在在出差的路上,等明天回去,挑你的時間,一起約個飯?】
俞盞:【好。】
做好約定,俞盞閉著眼睛發呆。
發呆的間隙她在想回上京不到24個小時,時間漫長到如同一年。
好像,剛來這個城市時也是同樣的感受——《家有兒女》她都要重刷到第三部了,和凌叔叔去度蜜月的母親依然沒回來。這裡的白天好長,怎麼都過不完。
那時,凌錦去了奶奶家,她就和保姆阿姨待在家裡。
凌家給她收拾的那個房間很大,可也好空。
初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她沒有任何的新奇感,她很想念延陵,想念爸爸哥哥,想念朋友。
躲在被窩裡悄悄哭了十天。第十一天,她出門,準備到外邊去走走。
就是那天,她遇到了遲於。
烈日下的籃球場,少年穿黑色球衣。
她看不懂籃球但也知道他是全場打的最好的那個,旁邊不少人在喊他的名字。
嗯。
在見到他之前,她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
遲於——
【整個別墅區最有錢那家的少爺。】
【一個個頭突破185的准高中生。】
她對運動沒興趣包括籃球。
只粗粗掃了一眼那個熱鬧的位置,她就離開了。
再見到他是日月交替的時候。
她在偌大的郊區迷了路,拿著爸爸送她的指南針隨意找了個方向往前。鬱鬱蔥蔥的樹木把全部的小路裝飾成相同的,她站在原地無力的掉了幾顆眼淚。
或許不應該亂跑,《家有兒女》第四部都還沒有開始追,她完全可以在別墅邊吹空調邊追劇。
她為什麼要跑出來,她是路痴。
那個時刻,懊悔幾乎將她吞噬,她心臟猝然變疼,疼得厲害。
她在臨近處隨意地找了塊石頭坐下,想安靜地把這陣疼度過去。
只是她剛坐下,就看到兩個拿著籃球的大高個朝她走來。
左邊那位穿黃色球衣的稍矮一些,右邊穿黑色球衣的是她目前見過最高的男生,她哥也沒他高。
她把頭低下去,並沒有要和他們打照面的欲望。
頭越垂越低,越垂越低。
她在心裡計數。
一百六十個數過去,她想即使是烏龜,也從她面前爬過了,於是她抬頭。
結果,剛抬頭,一眼就撞到了一雙黑沉的眸中。
「楚留香,你身上有現金沒?」她聽到那雙黑沉的眸子的主人這麼對身邊的朋友說。
事實上,最初她沒識別出後半句話,她的注意力在『楚留香』這個詞上,她最喜歡的武俠人物就是楚留香。
原來現實里也會有起這個名字的人……
帶著混亂的思緒,混沌的目光在黃衣服的男生身上停了幾秒,等她回神,她發現面前突然就多了幾張紅色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