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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不明白他突然的到來,不是為了看海,是為了散心。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難以入睡。
難得,陳時祈找了一個好藉口。
她上車之後,聽陳時祈的話,打開手機輸入目的地,隨後,汽車內響起機械的語音。
夜色濃的時候,天際的翻雲就看不全了。
她側眸回頭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覺得這樣格外安靜不大合適。
正思量該說些什麼,一旁的陳時祈便問她:「今天在崗位上適應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溫濯難得地向陳時祈開玩笑:「你這是在教我向你告狀嗎?」
陳時祈搖頭笑:「不算。」
溫濯好奇問:「那這算什麼?」
陳時祈嘴角勾起:「算匯報員工工作日常。」
「哦。」溫濯應了聲,隨後說:「今天沒做什麼,只是姚總帶我出去應酬了一番。」
提及姚莉,溫濯似是話夾子忽然打開了一般,笑著說:「姚總這個人很有意思,起先我最初見她,以為她是一位嚴厲的上司,相處了一天,我發現她很自信,也很強大,還很會尊重同事,不會用自己手上的權利壓人。」
陳時祈一邊聽一邊目視前方,聽著溫濯雀躍地說,手指輕敲了一下方向盤:「你只和她相處了一天就這樣覺得?」
溫濯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陳時祈告訴她:「人是多面的,不能只因為你們兩個人相處了一天,就輕易地認為自己對對方有了清晰的認知。」
陳時祈餘光看過去,從後視鏡,剛好可見她清晰的面龐。
回家之後,她換過衣服,此刻是非常簡單的夾克外套和運動褲,非常青春靚麗的打扮。再加之容顏清麗,就像一塊未經世事打磨的璞玉。
溫濯:「嗯。」
車廂內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溫濯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她將視線望向窗外。沒過一會兒,身側響起他的聲音:「我以為你會問我,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溫濯怔住,回頭看向陳時祈:「想過。」
她頓了聲,隨後接上話:「只是,就算你們之間有什麼,我也不會過問。」
陳時祈問她:「然後呢?」
「然後,我——」
溫濯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像是懸浮的雲,她說著說著,就覺得又委屈又不爽,好像沒有身份也沒有資格,至於為什麼,她心理也很清楚。
因為她明知自己在陳時祈這兒,沒份量。
「所以你不想也不問,乾脆無所謂。是嗎?」
溫濯輕「嗯」了一聲。
然後他們長久的,陷入了一片沉靜。
直到汽車駛到海邊,海風透過車窗卷進來,溫濯聞到了濕鹹的味道。
陳時祈安靜地坐在一旁,溫濯摸不清他此時此刻的心情,誰料他主動問她一句:「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在我看來,會很聰明,很省心,也很讓我得意?」
溫濯遲疑,蹙眉盯著他。
「之前我與你說過類似的話,看來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陳時祈一字一句,盯住溫濯的眼眸,不容她失神:「早在我們契約達成的那一刻,我的打算,就是和你終老。而過問我的感情狀況,包括財產問題,這些都是你的權利,不是你出格,更不是你沒身份。」
陳時祈暗惱,是氣她的不自知,也是氣她的不愛惜,如果不是他,換作是另外一個人,讓她這般無心無欲,乖巧聽話,他會捨不得。
而她恐怕也永遠都不會知道,除了她,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另外一個,讓他心甘情願出格的人。
那份不為人知的深刻的感情就要抑制不住,呼之欲出,只是,他看見溫濯那雙澄淨的眼眸,茫然中又帶了無措,她不覺得自己有錯,更不明白他話里更深層次的意思。下一瞬間,他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忽然就笑了。
隨後,他將話題轉移,繞回最初,情緒已然看不出有任何異常:「她丈夫是左寧,是一名軍官。而左寧是我發小,我們私下會有聚會,但平時除了公事不會有其他交流。安排你到她手下,也只是出於,我個人認為在女上司手下工作,你會更方便一些。除此之外,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其他關係。」
作者有話說:
用了一下一語雙關的轉景寫法,應該不會太突兀吧?
另外,陳時祈:能不能在乎我一下?(很生氣)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