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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即便是錯了,還要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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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宋宜的電話,溫濯打了家政阿姨的電話,叫來打掃衛生,收拾妥當之後,她正打算出門,便接到她母親大人李聞琴的電話,「阿濯,在忙嗎?」
溫濯大學時讀的專業是金融管理,本科畢業之後她在自家的集團做基層,兢兢業業地做一個小職員,並沒人知道她是溫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沒在忙,今天調休了。我剛打算出門去找小宜玩。」溫濯一邊換鞋一邊回著電話。
「那你和小宜說一聲,改天再見面好不好?今天家裡來了重要的客人,你爸爸讓我給你打電話,想讓你回來給長輩問個好。」
溫濯遲疑,家裡的事她從來不過問,萬事有父親母親掌管,再不濟,還有她哥哥在,總輪不上她。到底是什麼樣重要的客人,還需要她回去?
「我讓李師傅去接你。」
電話那頭傳來李聞琴的聲音,這話說的很明顯,是要她一定回去。
「不用麻煩李師傅,我自己開車回去。 」
李聞琴聽這話也罷:「那你路上慢些開車,注意安全。」
溫濯將車從地庫開出來,一路開回老宅。
車道兩旁的樹影倒退,留在身後,饒是一向情緒穩定沒什麼脾氣的溫濯,想起出門之前的那樁事,有些收攏不住情緒,輕輕踩著油門,車速愈來愈快。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這條熱搜,溫濯有多久沒有關注過周垣,大概有一個月。
而她和他像現在這樣疏離,徹底沒了關注,也是因為在一個月前發生了一件事。
周垣自畢業之後,混跡在,和她的聯繫已經很少,只是那天不知道是為什麼,忽然心血來潮,在她公司門外等她。
工作以來,一直追求溫濯的男同事時常獻殷勤,她沒開車,便主動提出送溫濯回家。剛好讓來等她的周垣給撞上了。
溫濯見到周垣,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她剛要和他說幾句話,卻被他陰陽怪氣的腔調懟了回去,「談戀愛了,怎麼也不和我吱一聲,嗯?」
溫濯的好脾氣,對旁人不用說,對周垣更是極致地溫柔和包容,只是那天她卻有些反感周垣的陰陽怪氣,原本要說沒有,卻在話出口時,換了說法:「你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通知我。」
「溫濯!」
面對周垣沒有理由的惱怒,溫濯對上他的視線,臉上徒生一絲薄笑,明明是平等對待,他反而生氣了。
她自詡他懂周垣,他像一堵城牆,將她圍困,但她也不懂周垣,他想把她困在城牆裡,卻在城牆外夜夜笙歌。
「這麼多年,我們兩個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處,我雖然不像你,喜歡和追求說出口的時候,身邊人無一不知。可是我藏在心底的小心思,你會不知道嗎?」
這些年,溫濯對周垣的,對外人藏了又藏,卻沒躲過周垣,而周垣明明知道她喜歡他,卻裝作沒看見。
做了很久的願者上鉤的魚,清醒的那天,理智如同冷水澆地她渾身發冷。
「周垣,那這些爛事,什麼時候,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溫濯直視周垣的視線,這些年他被娛樂圈紅氣養的有幾分高傲和目中無人,再加上他自身有股桀驁不馴的脾氣,聽著溫濯這些話,目光凌厲起來,聲音裡帶著絲毫不加掩藏的慍怒:「溫濯,你知道你在和我說些什麼嗎?」
可這話聽在溫濯耳中,就是一句「我憑什麼要給你交代」的意思。溫濯自嘲般地笑了笑,她以為他在他那兒份量不多,但好歹有一絲份量,但沒想到他會讓她這樣難堪。
終歸是她在自作多情。
她的眼睛忽然有些發澀,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也有些微弱,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和他較這個真,她必輸無疑,喜歡他這樣的人,卻沒及早抽身,她早該知道她的下場。
「周垣,我就這麼好欺負嗎?」
好欺負到,連一個交代都不配。
「我始終認為,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應該一早告訴我,讓我別再湊上去。但偏偏不該是我們相處的這樣,你不在意我,甚至不想要給我一個交代,卻一而再三地示好,讓我覺得你有點喜歡我,只差一個理由就能和我在一起。」
面對溫濯這話,周垣也只是沉默。
良久,溫濯咬著下嘴唇,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她抬起頭,盯著周垣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們往後,別再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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