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页)
又清又涼的香味。
鼻尖微癢,他下意識想捉住,她卻突然站起來了。
居高臨下的角度,「回去吧?」
他點頭,慢慢收拾。她不好丟下他一個,百無聊賴站一邊等著。沒穿牛仔褲,手沒有口袋安放,懸空的感覺就像心情一樣,讓人不得不宣之於口:「聶非池。」
「嗯?」
看得出來,她有點緊張:
「如果這趟謝阿姨不開口,我主動來聯繫你,你會幫我嗎?」
「幫你什麼?」
「給我地方住,車接車送……陪我像這樣講話。」如果這也算。
他覺得好笑:「為什麼不?」
為什麼不。
理由多了去了。江懷雅一直控制自己,假裝記憶失靈老來健忘,把後來他倆鬧翻的過程忽略不計。這很容易,因為親密的歲月太漫長了,那些小小的爭執再激烈,也會被時間層層柔軟地包裹,看不見鮮血淋漓的稜角。
何況,以他的個性,絕不會主動提起過往的齟齬。
可她總覺得這樣很對不起他。
算怎麼回事呢?他曾經對她這麼好,現在她依然心安理得地享用著他的好。而她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對他講。
☆、第07章
長橋臥波。
江懷雅揣著心思,踏過粼粼水面。趙侃侃桶里的活魚蹦出來,嚇她一跳,人差點栽下橋面,是陳杞扶了她一把。她驚魂未定地說著謝謝,餘光莫名瞥見聶非池。他好像淡淡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這心虛勁是從哪憑空而來。
晚飯全魚宴,吃飽喝足,八九點鐘,到了都市人最舒適的夜晚時分。
度假莊裡的豪華棋牌室派上了用場,有女同學提議打麻將,被幾個男的嘲笑:「你們怎麼回事,這才幾歲就進入中年婦女節奏了?」
楊薇笑著罵人:「這裡最多的就是麻將桌,不打還能玩什麼,陪你們鬥地主?」她招呼班裡幾個著名的婦女之友,「連揚!你們那邊過來幾個,咱們能湊兩桌。」
江懷雅和趙侃侃身為僅有的幾位婦女,被楊薇也抓了壯丁。
四個女生正要落座,連揚不高興了:「你們四個女的打有什麼意思?我過來。你們過去一個。」
楊薇又是和他一陣你來我去,最後犯了難。四個女生,走誰好?
江懷雅主動站起來讓賢:「我不太會打,讓給連揚吧。你們高手競技,我去新手桌搗糨糊。」
她抱著外套跑去男生桌。男生本來就對這項運動不太感冒,讓起座來積極多了,還有人說要指導她打。江懷雅挑挑眉道:「現在誇下海口說要教我,待會兒可別不認我這個學生。我是真不會打,從來沒打過。」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兔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對,我喝酒划拳都是兔爺教的。那年兔爺生日,我說我不會喝酒,兔爺對我那叫一個嘲諷。後來我回去苦練酒量啊,就為了以後不在兔爺生日宴上丟份。」
……
一群男同學七嘴八舌,最後不知是哪個八卦的問了一句:「聶非池呢,喊他來教你呀。」
江懷雅連忙擺手:「他在弄工作上的事,別喊他。」
再說了,他那種人會打麻將才怪。
陳杞端杯茶水坐她旁邊,把最基礎的公式給她一教,牌桌上的江懷雅立馬信心倍增。
不就是aaa、abc,組合來組合去,這點東西還難得倒她了?
她們這攤開牌,江懷雅憑藉新手光環,旗開得勝,連贏了好幾把。
牌桌上好幾位老雀神,頓時不服氣了,緊盯著揪她的錯。
沒一會兒,錯就給人揪住了。
江懷雅謹慎地推出兩張牌:「吃。」
「又吃?你怎麼什麼都吃得進。」
說話的人探出頭,定睛一看,這不對啊——
「兔爺,你這怎麼拿東風南風吃西風呢?」
不是說aaa和abc都行嗎?
江懷雅一臉真誠懵懂:「東風南風吃個西風怎麼了?很過分嗎?」
嚯。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那男同學對著滿屋子人大喊:「都來看看,兔爺拿東風南風吃西風,過分嗎?——一點也不過分!」
滿室爆發出一陣鬨笑。
江懷雅終於意識到方向好像不能吃,臉頰泛紅,真想把喊那嗓子的人摁進魚塘。
楊薇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