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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居然一撥就通。
晚風寂靜,江懷雅不適應他突飛猛進的接電話效率,竟一時語塞。
對方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她開口,主動問:「喂,是嫂子嗎?我已經在b口了,沒看見你,你到哪兒了?」
是一個女聲。
小念在稀疏的人群中穿梭,久久沒等到回音,拿起來手機看了眼信號,滿的。
順帶瞄到一眼來電人備註——長耳定光仙。
這是什麼奇怪的暱稱?她顧不上多想,試探性喊了聲:「嫂子?」
聶非池沒有妹妹,連表妹都沒有。
江懷雅的第一個念頭是打錯了。然而拿到面前確認一遍,是他的號碼,不會錯。
「請問你是……?」
小念是個挺活潑的女孩子,聲音聽著就青春洋溢:「我是小念呀,非池師兄的師妹,嫂子你忘記我了嗎?師兄走不開,把手機放我這,讓我來機場接你。我已經在b口等著了!」
後面的話她都聽不清了。
如果放在小說里,女主角此時此刻的心情一定是「腦子裡轟地一聲」、「眼前驟然發黑」。
江懷雅握著電話愣了好幾秒,居然笑了一聲。
她說:「你好像認錯人了。」
然後沒有解釋,掛了電話。
小念看著手機莫名其妙,這個人既然一上來就知道她認錯了人,為什麼不早點明說,非要和她周旋這麼久?
寒夜裡,老黃抬起渾濁的眼眸,悄悄看了她一眼。
江懷雅摸摸它的頭,心想這要是在電影裡,這一定是條無所不知的狗,「怎麼啊,你取笑我?」
老黃打了個噴嚏,聲音像在笑。
她在它腦袋上輕拍一記:「你跟你主子都一卦的,不是好東西。」
江懷雅起身,腿有點麻了,捏在手裡的手機冰涼冰涼,提醒她這是一塊捂不熱的金屬。她走得很慢,沒有牽狗繩,但沒走幾步,老黃忠實地跑到了她前面,為她開道。
回到公寓,party也散了。
這不是江潮的風格。江懷雅關掉幾盞壁燈,說:「怎麼這麼早結束?」
「你不來,沒意思。」他往嘴裡扔一顆不知名的零食,橫坐在沙發上。
江懷雅拎起幾個空酒瓶:「沒喝酒吧?」
「你看我像喝了的麼。」江潮酒精過敏,在這方面一直很乖。
「你那些朋友們呢?」
「回去了。」
江潮回答完,發現江懷雅站在酒瓶子前發呆,揚起眉毛湊過去:「怎麼著,你想叫幾個回來?成啊。」說著就拿起手機,一副馬上要給她聯絡小鮮肉的樣子。
江懷雅居然沒第一時間扇飛他。
江潮擱下手機,敏銳地察覺到異樣:「你怎麼了……?」
江懷雅:「什麼事也沒有。」
「我不信。」
「真沒事。」
她把外套平靜地掛好,低頭往洗手間走。
也許第一時間有點發懵,但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
江潮就倚在洗手台上,圍觀她洗臉的八道步驟,一輪輪套她的話。
最後沒法子了,開始給她表忠心:「姐,你別什麼事都藏著,你家裡又不是沒男人,天塌下來我幫你扛啊。」
說真的,她心裡有點小感動。お筷尐誩兌
江懷雅低頭刷著牙,吐掉一口泡沫,笑了:「真的沒有事。剛剛給你非池哥打了個電話,一個小姑娘接的。」她說著,仰頭含了口清水漱口。
江潮眼睛瞪圓了,急個半死:「然後呢?他出軌被你逮住啦?你話不要說一半!」
江懷雅彎腰,慢慢把水吐乾淨,仰頭又含一口。
江潮氣得就差上來幫她把牙給刷了。
最後,她總算弄清爽了,拿毛巾慢慢擦著嘴,「沒什麼事,就他一小師妹。估計是出去田野實習帶的本科生吧。」
「就這麼簡單?」江潮嚴陣以待地盯著她。
江懷雅轉過身,表情呈現出迷茫:「然後她在電話里,好像把我當成另一個女的了。」
江潮像個抓到新聞點的娛記:「什么女的?」
「小師妹管人家叫嫂子。」
江懷雅說得十分平和,然而那廂江潮聽得已經蹦起來了:
「唉喲,腳踏兩條船啊?我就說嘛——非池哥沒那麼瞎能看上你!」
出事以來都很平靜的江懷雅猛吸一口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