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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母子二人,不約而同地放下刀叉,不需要言語,彼此的態度都擺在臉上。
聶非池皺眉,語氣並不好:「你不要質問她。」
「我聽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就當都是真的。」他面色不善,「要質問也是我質問。」
謝芷默不怒反笑:「你問過嗎?」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媽媽不管你跟小兔子兩個人在玩什麼,在我眼裡你們要麼沒瓜葛,要麼就結婚,不然我以後沒法見她父母。明白我意思嗎?」謝芷默的語氣依然溫和,然而卻透出一股疲態,不解道,「我以為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怎麼會弄成現在這樣?」
明明是知根知底的兩個人,親密無隙的時候彼此都是一張白紙,到底是從哪蹉跎出了一身往事。
聶非池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江懷雅在這時候回來了,三個人稀鬆平常的寒暄幾句,謝芷默不用他們送,自己坐主辦單位的車去機場。
江懷雅杵在寒風裡,目送那輛車遠去。
天色陰暗,道路灰濛濛一片,汽車揚起的煙塵久久難散。
不知站了多久,四肢僵冷,江懷雅指尖小心地戳了戳他手背,等他理會她。
聶非池反手握住她的手,凝望她的眼眸:「兔子。」
「嗯。」
「其他事都可以慣著你,但是這事不行。」
她抿緊了唇。
他把她的手放在胸前,卻是一個隨時可以鬆開的姿勢,從眼神到語氣都毫無溫度:「你自己選。現在跟我走,就不要去揭幕式。」
☆、第23章
「沒有解釋的機會嗎?」江懷雅歪著頭尋求和解。
聶非池挪走視線:「我不想聽解釋。」
江懷雅怔了好一陣子,竟然笑了聲。
「聶非池,我們居然做到了。」她說。
他眼裡滿布陰翳:「做到什麼?」
「互相猜忌,互相怨恨。」江懷雅在心裡默數,然後停頓了一下,「而且我還真的有點欲罷不能。」
這是嚴格意義上她給他的第一句告白,居然是「有點欲罷不能」。
不久之前,她還在雲淡風輕地說,「談戀愛不是要互相猜忌,互相怨恨,又互相欲罷不能才有意思嗎?」現在她雲淡風輕不起來了,因為身處其中的人說不出有意思這三個字。
江懷雅看著自己手指泛紅的關節,嘗試著慢慢、慢慢地抽手,想從他掌心的包裹里退出來,但又有所不甘。她感受到他的手沒有半點回握的力道,不敢再動了。
陰天,灰的天際灰的馬路,她站在正中央,紅了眼眶。
江懷雅狠狠把手指扣進他指縫裡,語氣像匪徒:「憑什麼讓我選?揭幕式我會去的,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手我也不會放,有本事你就甩開。」
她握著他的手返身就走,但他紋絲不動,反作用力把她拽了回去。
江懷雅雙目通紅,但她一直忍耐,告訴自己只是寒風吹的。
聶非池眸色陰晴不定:「你去哪?」
她脫口而出:「回家。」
聶非池把她送到她的公寓。
江潮和高中同學打球剛回來,轉著顆黑色籃球路過他們的車,認出了車牌號碼。他敲敲副駕駛的車窗,驚喜地喊:「姐、非池哥!」
話音剛落,車門被猛地打開,扇他一臉,籃球在他臉上砸出一個圓形黑印。
x她全家啊……
江懷雅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
江潮目送她,鬱悶至極。靠,她全家特麼還包括他。
他摸著鼻骨問聶非池:「這是怎麼了啊?」
駕駛座上的人沒出聲,甚至沒回頭。
情況一看便知——吵架了。
江潮竄上樓,江懷雅正在收拾屋子。她請了個鐘點工每天來打掃,屋子裡壓根沒東西可收拾,但她就是一會兒開冰箱,一會兒關冰箱,給自己找事做。
見江潮回來,江懷雅給他遞個杯子,慫恿他陪她喝酒。
江潮看了眼酒杯:「我酒精過敏,你忘了嗎?」
江懷雅手頓住,暴躁地嫌棄人:「你怎麼什麼都過敏?金貴死你算了。」
「……你沖我撒什麼氣呢。」江潮把酒倒掉,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說真的,你自己瞧瞧你這脾氣,換誰誰敢要。」
「反正你操不著這個心。」
他姐瞪他一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