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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對個暗號:「五個字的?」
「嗯,五個字的。」
前段時間上了一批電影,只有一部是五個字的。
向悠撇撇嘴:「好看嗎?」
孟鷗沒回答,反問道:「你又走神了是不是?」
「有嗎?」向悠不解。
他們一直在聊電影不是嗎。
孟鷗提醒她:「你還沒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
哦,問她為什麼猜到是那部電影。
向悠抿了口拿鐵,不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突如其來的默契。
和前任說這種東西,讓她有點兒不舒服。
「就知道你又走神了。」孟鷗哼笑道。
向悠抬眼,望向他篤定的神情,突然很不爽。
沒人喜歡被拿捏,更何況對方還是前任。
「可能因為,按照你的品味,也只會喜歡那種電影吧。」
她想起了看過的很多關於前任的帖子。
裡面的一個個前任都是她們至深的仇人,互相分享著懟前任的妙語連珠。
她這句話不夠妙,殺傷力也不強。
但較於她的性格來看,是句少有的難聽話。
果然,孟鷗的臉冷了下去。
他握杯子的手緊了緊,用力到指尖泛白。
向悠望著那漂亮的玻璃杯,憂心它會不會被捏碎。
而後,那泛白的指尖又逐漸恢復了紅潤。
孟鷗的手像是脫力般,一節節從杯壁上滑下去。
杯壁的冷凝水「嗖」地從他手邊經過,比他先一步抵達桌面,像是在嘲笑他。
「向悠……」他面帶苦澀地喊她的名字,「……悠。」
最後一個字,和他的小拇指同時抵達桌面,輕巧地砸了一下。
砸出了一個巨型天坑。!
第5章
向悠是怎麼猜到的呢。
可能都不需要用「猜」這個字。
前段時間,影院扎堆上了六部電影。
兩部愛國教育片,一部青春愛情片,一部動畫片,一部好萊塢英雄片,一部國外黑丨幫片。
只有最後那部,是五個字的。
它的導演酷愛拍也很會拍男人。拍西裝革履的男人,拍叼著菸斗的男人,拍西裝革履叼著菸斗結果冷不丁把人揍到頭破血流的男人。
他的所有電影,基本都是這種風格。
向悠很討厭看這種電影,覺得血腥暴力又無聊。
與之相反的,是孟鷗很愛這個導演。
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年,這個導演剛好有部新電影被引進。
別的情侶在一起,都是看抵死纏綿的愛情片,結果他上來領著她看了部「男人打架片」——
向悠是這麼稱呼這種電影的。
在她的眼裡,這類電影的套路其實都差不多。
穿著上檔次的手工西裝,露著額頭蓄著鬍子,看人要麼斜眼要麼對眼。
必然會有個煙霧繚繞的酒館,一位深藏不露的酒保,在昏黃的燈光下,一群人聊著另一群人的生命。
然後就是打架,街頭巷尾追逐戰,室內肉搏,陽台雜耍,拳拳到肉槍聲如鼓。
在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音樂里,向悠卻昏昏欲睡。
她眼皮打著架,頭點啊點,腦袋旁突然伸來一隻手。
手一按,她順勢靠到了孟鷗肩上。
很老套的經歷。
非說有什麼特別之處,可能就是熒幕上正放著一個男人打爆了另一個男人的腦漿。
她後來有時候會想,在昏暗的電影院裡,看著自己愛的電影,居然還能有餘力關注身邊的人。
這算不算一種愛的表現?
她那時候就是個戀愛激素上腦的小姑娘,孟鷗的一舉一動,她都能往愛情上扯。
不過那一覺,向悠意外地睡得很香。
電影院裡的溫度很適宜,椅子很舒服,黑丨幫片的畫面總是一片昏暗,因此光線也暗得剛剛好。
孟鷗的肩膀寬闊,清新的皂香教人安定。
至於那
喧譁的音效和背景樂,反而因為出現得太頻繁,逐漸成了一種助眠樂。
向悠醒來的時候,電影屏幕上在放下一部電影。
是部青春片,男主正在操場和人打架。
畫面色彩和糖水片一樣飽和,男主很瘦,肩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