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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到了難吃的食物,她的腦子會說:「一回生二回熟,誰讓你不信邪來第三回 ,當然爛了。」
向悠攪了攪碗裡漿糊一樣的東西,想說別一天到晚亂用俗語。
跟誰說呢。
跟她那叛逆的大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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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記起是自己曾說的話,孟鷗會心一笑:「是,你還記著吶。」
也不知道是說記著什麼,就當是指那個工地吧。
「我又沒有健忘症……」那麼大一個建築工地,每天在宿舍里晾衣服就能看到。
看了四年,四年都沒什麼變化,怎麼可能忘。
「上個月公司發了張票,我就大發慈悲,去給人吸吸甲醛。」孟鷗道。
「神經病……」向悠小聲道。
這人一天到晚就喜歡貧,真委屈他生在南方了,現在在a市也算是如魚得水。
不過總打擊人不好,向悠試圖變得捧場點,「看了什麼劇?」
孟鷗很賤地一揚眉:「你想看但一直沒看得成的大悲。」
真是的!
幹嘛要給這種人捧場!
向悠不悅地一扁嘴,大學期間有國外劇團來巡演大悲,一回沒搶的上票,還有一回恰逢期末周,想著自己岌岌可危的績點,她還是放棄了。
而第二回 孟鷗搶到票了,得知她沒空,轉手把票賣了。
考完最後一門後,他拿著賣票的錢請她去了私人電影院,放了場大悲,勉強圓了半個夢。
見她惱怒的樣子,孟鷗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開始哼歌:「doyouhearthepeoplesg,sggthengofangrylady……」
「你能不能別毀歌呀!」向悠沒忍住在桌下踢了
他一腳。
那一腳剛好踹到了小腿骨上,孟鷗疼得躬身悶哼了一聲。
向悠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正想道個歉,就見孟鷗一抬頭,卻對著她笑。
就是從前那種特別賤兮兮的笑。
哪有人挨了打還笑的。
更何況他一笑,就顯得向悠的道歉特別沒有必要了。
不道歉,向悠也不知道該接什麼,只能發怵地望著他。
有一點不好意思,有一點不知所措,也有一點茫然。
慢慢地孟鷗不笑了,只是彎下腰垂下手,稍微揉了揉那個地方。
眉頭皺得緊緊的,表情也有點嚴肅。
向悠不自覺握緊了咖啡杯。
不過嚴肅只是出於疼痛,少頃後他放鬆下來。
他喝了口飲料,喉結一滾,很耐心地等嘴巴里清乾淨後才開口:「其實也不是很好看,那是個新劇團,唱得不怎麼樣。」
「老劇團也是從新劇團過來的嘛,多積攢點經驗可能就好了。」向悠努力擺出一副放鬆閒聊的姿態。
「那不一定,有的劇團那是初登場就和別人不一樣。」
這下是孟鷗把話聊死了。
向悠的拇指摩挲了下杯壁,糾結要怎麼接。
但很快她便不用考慮了。
孟鷗給她拋出了個更難答的話題。
「你之前一直想看的那個劇團,不就是這樣麼?」孟鷗頓了頓,「聽說年底他們又要來國內巡演了,首發站在a市,還想看嗎?」!
第11章
孟鷗的語氣很稀鬆平常,仿佛他們是對普通的好朋友。
甚至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就是對在網上剛認識的音樂劇同好。
總之,沒那麼多過去,沒那麼多糾葛,很純粹的邀請。
面對這樣的邀請,向悠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她只是很佩服孟鷗的坦然。
邀請送出後,孟鷗耐心地等待著。
那杯飲品只剩下三分之一,這會兒應該能少喝就少喝。
否則杯子空了,也沒有坐下去的理由了。
喝不了飲料,他就摸杯子。
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握圓杯子還有剩,拇指順著杯壁的磨砂花紋,一格一格往下慢慢捋。
他的腕上戴了塊表,一半隱在襯衫袖口裡。
黑色皮帶金屬錶盤,看起來很低調。
估計不是什麼教人咋舌的大牌,只是大抵也不會太便宜。
就是像他這種還不算成功、但需要偽裝成功,或者需要看起來很有成功潛力的商業人士,都應該擁有的一塊中檔腕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