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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她手輕輕按去了門框上。
女人的胳膊再纖細,身材再薄瘦,也愣是占住大半個門。
根本無處可行。
男生察覺到她的刁難,冷聲:「你擋著我怎麼進?」
吳虞勾勾唇,沒讓道,只將手偏離門框,貼上他左胸。
那個位置剛好有個口袋。
他瞧著狀況欠佳,反應卻異常迅速。他立即捉開她手腕:「幹什麼?」
他抓得很痛,吳虞卻沒有掙扎,眉微蹙:「搜身啊。萬一你帶了什麼對我有威脅的東西呢。」
說著手又摸過去。
男生明顯耐心見底。荒謬地瞪來一眼,他就架住吳虞肩膀,幾步推入房內,反剪在門邊上,他的胸貼著她的背,腿抵著腿,從上至下,把她摁得死死的。
「有區別嗎?」
他五指扣著她後腦。
吳虞動彈不得,臉還有上半身緊貼著硬邦邦的牆面。一側五官也亂在髮絲間,模糊不清。
她不抵抗,也不求饒,獨獨擠了個笑。哼得一聲,柔柔的,涼涼的,有幾分譏嘲。
身後人放開了她。
吳虞活動活動發疼的腮幫,回頭接著觀察房裡多出來的異性。
須臾的對峙似乎讓他心累交瘁。他從褲兜取出那盒未拆封的保險套,丟在床上,又摘掉帽子,坐到床邊。
吳虞走回桌邊,從塑膠袋裡抽出一瓶水,遞給他。
男生接過去,仰頭喝掉大半瓶,擰緊交回來。
期間正眼沒給她一個。
似投餵動物,吳虞又扔了袋麵包過去,正中他懷間,男生頓了頓,沒有拆開它。
不知何故,明明長著副盛氣凌人的臉,人高馬大,卻像是要枯萎了。
「吃點吧,」吳虞挨桌而立:「一會兒別做暈了。」
說完便歪頭看窗,並無意識地用鞋尖磕地,發出輕微的咚響。
此時的天空霞煙漫布,粉混紫,像張溫柔的絨毯。
一會兒,吳虞聽見咬麵包的動靜,轉回眼:「你叫什麼?」
男生咀嚼的動作一停:「重要嗎?」
兩番較量下來,她差不多能捏准他命門,又問:「那待會兒在床上,我要怎麼稱呼你?」
吃麵包的人沉默了。
安靜幾秒,他說:「季時秋。」
「季——時——秋。」她一字一頓地復念他名字,「哪幾個字?」
不等他作答,吳虞搶占話頭,從稍高的桌緣蹦下來:「讓我猜猜,季節,時間,秋天。」
一個詞是一步,最終停在他跟前:「對嗎?」
男生未答。
「叫你全名呢,還是叫你小秋?」
女人的身影近距離罩下來,也讓他完全失去胃口,放下吃掉一半的麵包。
吳虞看得出,他在忍她,也在敷衍她,不禁失笑。
目及他被帽子壓塌的黑髮,還有亂七八糟的劉海,她抬手抓上去。
季時秋避了一下,面露厭惡:「又怎麼了。」
吳虞攤開那隻搓過他頭髮的手,捻了捻,似乎在回味觸感,隨即抬眼:「給你整理頭髮。」
「不用。」他甩兩下,再次避免同她對視。好像她身上淬滿了毒,多看一眼都有致命風險。
吳虞無名火起,手猛地揚高,承住他下巴。他想躲,她就更使勁,任由他淡青色的胡茬刺入她柔軟的皮膚里。
「這就是你……求人收留的態度嗎?」
她的拇指在他下巴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溝壑里摩挲。
但不是用指腹。
而是指甲,指甲的邊緣。
吳虞來前兩天剛塗抹過甲油,是紅到發黑的車厘子色,鮮血將凝未凝時的顏色。
她來回刮動。
季時秋的呼吸聲就愈重了些。
她把他臉扳過來,比之前更強硬,男生沒有反抗,任由她的指甲從下巴劃到自己下唇。當她把暗紅色的拇指勾起,淺淺卡入他乾燥的唇心,像要餵給他時,他搭在腿面的雙手已經狠狠攥緊,青筋盡凸。
吳虞眼睫一低,注意到他的反應,滿意地解放了他的臉:「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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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聲淅瀝,吳虞瞟了眼緊閉的門,又在房內四處巡睃。
想藉機檢查季時秋衣物的想法落空,這男的臉皮薄,進去之後才脫衣服。
不過他看起來兩手空空截然一身,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