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五年后(第2/3 页)
想起初见时,她坐在雪王身边亦是不苟言笑,却在雪王递给她酸梅时,露出嗔怪的笑意,似是愠怒,却娇俏可人。
“陛下该回宫了。”
天景帝拂袖离去。
他囚禁了她,却问她,为什么不笑?
等人走后,訾妃轻蔑一笑,毕竟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没多久,訾妃的一双儿女又纷纷找来,好不安生!
哥哥政一十四岁,妹妹念一十三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听到母妃杀人的消息,半点坐不住,连夜偷跑过来。
念一素来听话且十分敬重訾妃,对母亲唯命是从,政一则不同,他的性子像极了父亲,霸道又自我。
小时候,两个孩子并未能养在訾妃身边,最近几年皇帝对她的看管逐渐放松,两个孩子才能和生母有更多接触。
“母妃,皇后真的是您杀的吗?”政一单刀直入。
訾妃还没来得及说话,念一已抢过念白:“当然不是母妃。”
“陛下不准任何人见我,你们回去吧。”
“母妃,儿臣不懂,明明你可以得到父皇的宠爱,但你偏偏不要,背地里又要争宠,到底是为什么?”
“我累了。”訾妃闭上眼睛。
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无论性格长相皆酷似天景帝的儿子,她满心厌恶。
念一拉住哥哥的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转而从怀中掏出一袋梅子:“儿臣会去求父皇,让他放了母妃,母妃且等等,待酸梅吃尽,定能出去。”
临走时,訾妃还是不忍,嘱咐了一句:“别去求你们父皇,他心中自有定夺,切勿多言。”
“好。”念一笑起来很好看。
入秋后,天气渐冷,雪国人不畏寒,可这十五年来,每每入冬,訾妃都觉十分寒冷,她坐在床边地上发呆。
门口有轻微响动声,警觉:“谁?”
“是我。”
来人身长七尺有余,气定神闲,贵气十足,訾妃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年少生病喊疼的时候,没曾想,一眨眼,已是大人。
太子商羽,现年二十有六,十二年前差点因瘟疫之症身故,那时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对他避之不及,只有訾妃一人没日没夜的照料他,也就是那时开始,他对訾妃的感情变得不一样。
在这个波谲云诡,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门里,即便是亲生父母也不过是利用,只有訾妃曾在他全无希望时,救他于痛苦之中。
“太子殿下?”
“你受苦了。”
被禁足不过一日,何苦之有?
“你可知,私自潜入妃嫔寝宫,乃是死罪。”
烛光映照下,太子有些慌神,他眼眸晦暗,似有深意:“我不怕死。”
“疯子,请太子殿下速速离去!”
突然,太子窜到訾妃面前,握住她的手,眉眼深情:“皇后之死,证据确凿,连父皇也救不了你,不如我们一起逃吧,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神仙眷侣,好不自在!”
他身上带着微微酒气,想来是喝了酒,訾妃欲挣脱不得:“我是你父皇的人,永远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太子有些癫狂,“你是他抢来的女人,是不是只要我比他厉害,也能抢走你?”
说话间,太子已经制住她的手腕,将人扑倒在床上,随着身体的靠近,一股火热的气息弥漫开来。
訾妃的手无法动弹,她抬头望着纱帐,轻纱罗帐之下,全是这禁宫中难以言说的秘密。
随意挣扎一二后,她累了,便停下,似乎不再抗拒这样的命运。
“娘娘,娘娘……”卧雪的声音传来。
太子被惊扰后,理智恢复了些许,他迅速起身,抱了抱訾妃,承诺:“我下次再过来。”
窗户被打开,太子跳窗离去,只留下无尽的冷风吹遍屋子。
訾妃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卧雪见状,有些焦急:“圣女,你没事吧?”
无旁人时,卧雪还会叫她从前的称呼,让人觉得恍如隔世。
“那个登徒子又来了,是吗?”
“嗯,始终还没得到,所以念念不忘。”
“不如向皇上揭发?”
“不必,父子离心于我们有利。”
“可他?”
訾妃表现得异常冷静:“没什么,我又不用为谁守节。”
“你别说丧气话,我知道你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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