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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溫潤的林先生,竟然在這個時候對著親兒子板起了臉發了脾氣:「讓你平時就知道打遊戲,從來不鍛鍊,身體才差成這個樣子,一條狗都降不住,今天要不是你小叔,讓畜生傷到客人怎麼辦?!」
溫楚有些過意不去,看著林志晟紅通通的腦袋,竟然突然有點兒心疼。
那可是一條成年雄性德牧,發起狂來,哪兒是一個孩子能夠拽住的?
林知禮和其他人見狀,紛紛安慰快要哭了的林志晟。
溫楚看見媽媽和其他兩個阿姨連忙順勢把他扶了進去,林開源跟在後頭也很快進去,一會兒工夫,院子裡只剩下了四個人。
管家,林知禮老爺子,林恕,還有她。
溫楚這才發現,那條大狗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已經十分應景的抿上了耳朵。
且不知道何時,還把那顆碩大的狗頭,藏在了林恕的兩腿中間,然後諂媚的朝著老爺子流哈喇子。
像吃了敗仗的熊孩子,只能賤兮兮的倚仗大人作威作福,一副「下次我還敢」的狗樣子。
不用問,這一定是林恕養的。
老爺子一看就是嚴厲威勢的主兒,溫楚以為,林恕指定要挨削了。
結果,林知禮只是在別墅羅馬柱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然後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兒子腿邊的狗頭。
老頭子溫聲道:「你沒傷著吧?」
林恕冷著臉搖了搖頭。
「你也別太慣著它了,一條狗,你寵的跟個寶貝似的。」
林恕冷笑不語。
「看看,這厲害勁兒,連我都不讓摸,真是狗隨主人,臭小子!」
「回去拴上吧,別咬著楚楚。」
林知禮被伸著舌頭別過狗頭的大德牧甩了一手口水,一邊笑一邊很嫌棄的在林恕褲子上擦了又擦。
出乎她意料的慈祥。
那股子長輩發自內心的慈愛勁兒才讓她恍然記起,其實小叔叔也只有十八歲,只比她大一歲,比林志晟大兩歲而已。
而老爺子的那種笑容,更是他適才在宴上不曾有過的模樣。
即使同樣是笑。
大概,人只有在最在意最親密的人面前,才會露出和平時不一樣也最真實的自己吧。
溫楚默默想道。
林知禮是這樣。
林開源亦是如此。
她這個名義上的未來父親,對她永遠是春風拂面的溫柔。
溫楚垂下頭,嘴角泛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然後將眼中的情緒,盡數掩藏了起來。
——
「楚楚,你也看見了,我這個小兒子啊,最讓我頭疼。」
客廳里已然恢復了歡聲笑語,就像剛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一樣。
溫楚乖巧的幫林秋詞給大家做咖啡,聽到老爺子這話,手腕猛地一頓。
她有一種預感,說不上好壞。
林知禮坐在客廳中間,樂呵呵道:「講句實在話,我這輩子最重視孩子的教育,我看見楚楚,就像看見了當年的秋詞一樣。我真是打心眼裡待見愛讀書的孩子。」
說完,十分「嫌棄」的瞪了一眼林恕。
溫楚心境平靜,但又有些茫然。
她不知道林知禮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飯前初次見面時,大家誇她學習好,林知禮大手一揮,直接把自己珍藏的一件古玩——一副上好的天珠串串伴著見面紅包送給了她。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
「所以啊,今天我有個想法,你們倆在一個學校,又在一個年級,這個熊孩子回回給老子考倒數,簡直有傷我們老林家風化,爺爺想拜託你一件事——」
林知禮笑呵呵的看著溫楚,欲言又止。
但眾人已經猜了個大概。
「爺爺,您請講。」
溫楚內心,瑟瑟發抖。
「你呀,有時間給我們林恕噹噹老師可行?也不用有什麼壓力,給這小子補補課,他不是被停課了嗎?這馬上期末,我暑假還有一個戰友會,到時候他再考個倒數第一,讓我多抬不起頭!」
「你放心,補習費就從他的零花錢里扣!」
「考不好也沒關係,到時候他的卡就是你的!」
林知禮中午喝了酒,這會兒大概是有些上頭,這就起身要去翻林恕的腰包。
「哎呀,沒問題!您跟小楚還客氣啥!」
不等溫楚說話,溫清梅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