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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殺傷力真的讓我招架不住。
「岑理。」她突然叫住他。
岑理回過身看她。
池柚看著他,也不知道是真的生病了導致腦子不太清醒,還是他站在她面前,讓她變得不清醒。
她想起孟璇的話。
當是一場夢,反正她不吃虧。
她不想讓自己後悔。
眼前的男人是她學生時代夠不到只能仰望的月亮,是她一整個年少時期最叫她驚艷的白月光,無論是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都沒關係,無論他的告白是大冒險也好,是一種玩笑也罷。
還有一個月就要走人,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所謂的你推我往、你追我逃、欲擒故縱的拉扯當中,只為了享受他所謂的「追求」。
她不要看不清的曖昧,不要道不明的關係。
在他不知道的年歲里,她就喜歡他了,她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
機會就在眼前,對他,她真的有太多青春的遺憾。
遺憾明明喜歡了他三年,最後卻還是變成了陌生人。
遺憾自己從未得到過他。
別人一輩子都未必能碰上的好事,她為什麼不抓住這個機會?
說她趁火打劫也好,衝動魯莽也罷,反正她要任性一把。
她要褻瀆月亮。
等她辭職,他的大冒險怎麼也該玩膩了,而她則彌補完遺憾,各自橋歸橋,路歸路。
胸口緊張地起起伏伏,她深吸口氣,說出了自己這輩子在感情這方面,最大膽、也最任性的話。
「我們直接談戀愛吧。」
第8章 關係?
上一秒還在躊躇,眼神也在躲閃,這一秒就叫住了他,神色堅定,清脆出聲,俏麗五官舒展,一雙眼裡仿佛有一對被風肆虐的燭火,堅韌不滅,跳動著情緒的光。
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男人微眯了眯眼,深深看她。
比起她一眼就能望底的眼睛,他的眼睛更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潭。
相比起池柚,他顯然平靜許多,清聲問她:「你認真的?」
池柚:「……」
他這樣一問,她又稍微清醒點了。
怎麼會有人像她一樣上趕著,都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麼寫。
如果池茜知道了,一定會戳著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
人家還沒付出努力呢,就稍微對你散發出一絲善意,你就自己上去舔了。
她也不想啊,誰讓他是岑理。
明明說了不想再仰望他,也對過去釋懷了,但還是沒能招架得住。
不過池柚也很會給自己找理由。
人總是對擁有不了的東西念念不忘,說不定等擁有了,她就會發現岑理不是那麼回事兒,然後白月光就成功變成了衣服上的白米粒了呢?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了。
就是不知道岑理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覺得她答應得這麼快,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認真的,」池柚點點頭,猶豫了會兒,又開口,「如果你……」
只是說說而已。
如果你只是因為和同事的約定才來靠近我,你反悔了,或者是你愧疚了,那麼現在及時止損也還來得及。
如果我的話讓你騎虎難下,你可以說出來,說這只是一個玩笑,我也不會怪你的,從團建那天起,我會當這些日子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心裡是這麼想的,也知道自己該這麼說。
可是卻自私地說不出口。
有些事,明知道是假的,但她並不想戳穿。
岑理:「如果什麼?」
「沒什麼,」池柚吞下了心裡的話,佯裝無事地笑了笑,「你考慮一下吧。」
奇怪了,明明提出要談戀愛的是他,她只是順著他的話答應了,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態度搞得這麼卑微,好像是她求著岑理談戀愛似的?
池柚有些煩,高中三年不見光的暗戀,導致她對男神仰望慣了,這毛病得改掉才行。
她正琢磨著以後跟岑理說話的方式,忽地聽他淡淡笑了下。
「有什麼好考慮的?」
「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不是送,而是帶。
意味著即使送她去了醫院,他也不會走,而是會陪她一起看病。
即使池柚很清楚自己沒生病,但她還是任由岑理帶她來了醫院。
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