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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兒哭得直打嗝，邊泊寒心疼地給她拍著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念兒哭得一抽一抽的，弱小的身子都跟著動。

周澤楠走過來：&ldo;我來吧。&rdo;

他從邊泊寒手中接過念兒，笑著說：&ldo;這是哪裡來的小兔子，怎麼這麼可愛，嗯。&rdo;說著還用頭去蹭蹭念兒的額頭，&ldo;是哪家的。&rdo;

小孩的情緒和大人有關。

脫離了剛才的環境，邊泊寒和周澤楠又恢復了笑眯眯的模樣。

念兒看著周澤楠在笑，眼睛盯著，淚痕還在，但哭聲漸漸小了。

周澤楠屈起手指刮刮她的臉，低聲說：&ldo;念念乖，我們今天去石伯伯家睡好不好？&rdo;

念兒抽泣著，乖巧地點點頭。

周澤楠顛顛她，摸摸她頭：&ldo;念念太乖了。&rdo;

他也不管念兒聽不聽得懂，接著說：&ldo;我們不用那麼懂事，我們念念是小孩。&rdo;

念兒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糯糯的小米牙露出來一小截，顯然沒有明白。

夜晚風大，有些涼，陳晨說：&ldo;我先帶她回宿舍，老石今晚和孔主任在一起開會。&rdo;

陳晨伸出手抱她，軟聲軟語地：&ldo;念念，我們走，我帶你去拿糖。&rdo;

&ldo;我先回了啊，你倆慢慢來。&rdo;

邊泊寒揚揚下巴，示意他去。

被鬧了這麼一場，兩個人心裡多少都有些煩躁，沉默著順著路往前走。

村子裡的路燈不規則地蜿蜒上去，依稀掛著，月色淺薄，星星都沒有幾盞。

如果只是認錯了人，那麼，邊泊寒不會覺得奇怪。

可剛剛那些話，更像是……

等待多日，意有所指，終於找到一個時機問出口。

直覺讓邊泊寒覺得這一切不會是巧合。

他出神地在想事，沒注意面前的電桿，就在他快要撞上去的時候。

周澤楠的手牽過他，往旁邊一拉，避了過去，垂著眼說他：&ldo;看路，想什麼呢？&rdo;

邊泊寒順嘴脫口而出：&ldo;反正沒想人。&rdo;

周澤楠挑眉，不著調。

邊泊寒見他這樣，笑了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ldo;還擔心你心情不好。&rdo;

周澤楠低低地&ldo;嗯&rdo;了聲，問他：&ldo;那你呢？&rdo;

&ldo;……我，&rdo;邊泊寒立刻氣鼓鼓的，&ldo;氣！簡直氣炸了。&rdo;

他轉轉眼珠，看著周澤楠，語氣瞬間呈階梯式軟了下來：&ldo;但看到你就沒這麼氣了。&rdo;

要是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人聽到這句話，可能還會覺得莫名感動。

但邊泊寒被氣在前，周澤楠被氣在後，這樣一說，居然顯出比較來。

周澤楠無奈地笑著說：&ldo;導演勝負欲都這麼強的嗎？&rdo;

邊泊寒大言不慚地說：&ldo;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畢竟世界名導，不爭強好勝一點說不過去。&rdo;

邊泊寒伸出手，比劃了下：&ldo;要是勝負欲有分值，我的可能在這。&rdo;

周澤楠笑笑：&ldo;是挺高的，可能超過平均值了。&rdo;

邊泊寒放下手，臉上的笑收斂了，會開玩笑，心情可能沒那麼糟。

一個人的經歷塑造著人，再淡定再有耐心的人也不是一天成為。加上醫生這個職業，不由得讓邊泊寒想到更多。

他注視著周澤楠眼角的小細紋，問：&ldo;有碰過這種類型的……病人嗎？&rdo;邊泊寒斟詞酌句，挑了個能概括的詞。

周澤楠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雲淡風輕地笑著說：&ldo;碰過。&rdo;

&ldo;很多嗎？&rdo;

&ldo;不多，一年最多一兩個吧。&rdo;

邊泊寒嚇得驚大了嘴巴，音量都不自覺提高了：&ldo;這還叫不多！&rdo;

&ldo;和基數一比，算可預測範圍吧。&rdo;

邊泊寒皺眉：&ldo;那你怎麼處理？&rdo;